她现在轻身练成了,轻功也好很多,对于跃出二三十米不掉下去很容易不是说只要内功深厚到一定程度,连停顿在空中都是可能的吗?还有什么站在水上……像一只鸟在空中飞来飞去都是可以的。
她放心不下,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对面山崖,看见那群人向这边追来,顿时一惊,飞身跃起,自树梢上狂奔。跃上树梢之前隐约见到一个老者向山崖外跃出,落在交天峰的山崖上,一身白袍,看背影有点像是韦禅恭的。
韦禅恭拦在众人面前,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诧异,“来这里做甚么?老夫在这里守着很久了,看到他们似乎是下了交天峰,走的是左边的小道,便由我倾峰派的弟子带下去看看吧!老夫便不下去了,怕是他们绕路回来。”
倾峰派的弟子抱拳应允了一声,“您注意安全,我们去了。”
韦禅恭应了一下,朝游子威和黄子祁点了点头,“都仔细安全,追不上就回来罢,免得一身是伤!反倒丢了命!”
见众人纷纷奔下去,他探头又看了看,留意了游子威和黄子祁,又等了好久,见那些人的身形渐渐没入树林,都寻不见了。
君寻悔信了绝处逢生这一说,被人救的滋味真的很好,尤其是被好人救下。
她带着君零跳到一半,突然见到一个人站在对面的树上向她招了招手,他站的很稳,身形很轻,看得君寻悔一愣一愣的。
她不敢说这人是正派的还是旁门邪道的,但是他的眼眸很是清澈,不像是君零的,像一块儿冰,看不透心里所想,模糊间能看清眼底,却又觉得一闪而过,抓不住冰不是透明的,是模糊的,还是冷的,却能化开。那人的眼睛就如一滩清澈的水,很容易看透,她看见的是诚恳的友善,不是复杂中的友善。
她信前者。
她还是信对了的,那人的武功之高绝对不在十界七首之下,但坐在一边看那人替君零疗伤就看出来的,那真气股股,雄浑又连绵不绝,半个时辰过去了断都没断,还愈发醇厚,看得她心惊肉跳。她的相比之下就很稀薄了,细如溪流,一样清澈晶莹,却是那种会断流的小溪……
她挠了挠脑袋,撇撇嘴,很羡慕地趴在一边看着那个大叔的手法。
他的内力都可以具象化凝成冰戳死人,那这个大叔的可不可以具象化凝成山压死人?只有她的才是软趴趴的,像风一样飘忽不定。
自愧不如,羞死了。
君寻悔抬起头,看着这个如同密室的地方事实上是山中的一个洞,石壁上覆盖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植物,就跟那颗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下来的冰草一样奇怪。上千上万中植物,她没一个认识,见过三四种,都是她替他找来的药材中有的。
这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那人还精神百倍,脸色红润,君寻悔都能察觉到君零缺失的内力都补齐了,内伤也好个七七八八,那人怎么就有这么强的内力?她怀疑十界七首……应该是六首的六个人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这个内力雄厚得不可理喻的人。
可惜她不打算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人一样跪下来,求他教她武功,她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等君零的伤好了,他们马上就要回天封神教,不能让该死的流沙派、没了头的长山派还有可恶的倾峰派有机可乘。
没有二十一世纪的产品,好可惜。她想给小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她正郁闷之至地想着那些人的安危,却听那坐在草席上的人突然叫她,“小姑娘,麻烦你去给我摘一株你头顶上的红色药草。”
君寻悔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果真有四五株红色大花绚丽多彩,很是张扬地舒展着花瓣,她伸手摘了一株下来,走到他跟前,问道:“然后咧?”
那人一下子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笑道:“这是给你哥的,你等一下吧。”
君寻悔瞪起眼睛来,“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哥哥?”她君寻悔有个毛病激动的时候说话没大没小,口无遮拦,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那人没理她,霍然一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