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零微微皱起眉,摇了摇头,“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我要金疮药,你有吗?”
承碧竹恍然大悟,绕到他左边,看着他满是鲜血的左肩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这不得粉碎性骨折?”
“我看你白练武功了,这个最多就是普通的撞伤,主要都是内伤……你到底有没有?那孩子快踹不动了!”
“哦哦哦哦哦。”承碧竹回过神来,“我没带!”
君零很嫌弃地瞅了她一眼,“我怀疑你做不成我三嫂了,你从后山绕回去,直接跟他们回天封神教,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去。你让左护法和鸿古先接管神教吧!”
说罢,他站起身来,脚下一用力,跃了出去,抛下身后大叫着的承碧竹,一翻手便吸来一把剑,长剑隔空一扫,剑柄打在常衫凡胸口,后者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君寻悔冷笑连连,飞起一脚,大力踹在他脸上,“给我滚下去!老不死!咒你断子绝孙!”
跑远的承碧竹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常衫凡被踢下去的一霎霍然一翻身,欲要施展轻功逃走,却不料一缕寒气突然自背脊传来,他身上一紧,顿时觉得寒冷顺着后背往脖子上冒,幽幽淡香传来,醉人心扉,然后就是鲜血洒满脸庞。他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要回头看背后是什么。
却见那少年笑意淡淡,眸色森凉而无情,只觉得精致的脸庞如同杀神的面具,他也半身都是血,那少年盯着他的眸子,含笑低低地道:“您且安息吧,一路走好,祝您来世绝子绝孙,做个太监!”
君零霍然抽出剑刃,鲜血溅开数丈,洒了常衫凡一脸,他身子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突然贪恋了那少年身上的淡香,那般醉人,那般清冷的气息却是让人沉迷。君零一松手,嫌弃地丢开他的身子,他坠入万丈深渊,只觉得身子突然轻了,飞了起来,隐隐看见坠下去的自己心口上有个大洞,往下再劈,整个背部都裂开了。
天封神教的教主,当真不是那么好杀的。那丫头也真够毒的,鞋子底抹了毒,塞了针。
“哥!”君寻悔喊了一声,一巴掌又扇飞了一个流沙派的小弟子。她在人群中跳来跳去,又一掌击向立在悬崖上的一棵树,树干折断,直直地压了下去,迎着黄子祁坠去,摇晃着树枝,沙沙作响。
“一群狗养的!就会背后偷袭人!”君寻悔气坏了,她才不管骂出来的话有多难听,一股脑地全都骂了出来。
她背后突然一轻,显然是衣领被人拉着走了,她欢喜地回过头,拽着他的衣袖,落在数米之外。双方各自退开数十米,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大有拼命之意。
君寻悔是个擅长开小差的人,她才不管那群狗养的人是什么表情,她专心致志地捣腾他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朝他左肩吹了吹,问道:“还疼吗?”
“不疼,不碍事的。”君零笑了笑,摘去挂在她耳边的草根,“倒是你,没事吧?”
君寻悔讥讽地回笑了笑,“和狗打架怎么会受伤呢?就是被咬了几口,没内伤。”她仔仔细细地盯着君零的脸,脸色有点过于苍白,嘴角边还有扎眼的殷殷红血,她摸了摸他的手腕,只觉得他的真气一阵一阵的断着,很不安稳,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她发毛地摸了摸脸,如果换成是她,肯定摔个粉身碎骨,然后渣渣就直接掉下去了。冲击力那么大,一大座桥猛地荡了下去,他受的伤对比起别人已经算是很小的了。
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些不安,黄子祁回过头高声问道:“常前辈呢?”人群一片混乱,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君零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地应道:“您别找了,常衫凡被本座罚去做太监了,您要找,从山崖上跳下去就找得到了。”
“你!”黄子祁霍然伸手,恨恨地指着一脸笑意的君零,身后一群弟子剑拔弩张,刀出鞘的声音响亮得遥遥便传开了,半晌他又甩开手,喝道:“君零,你身受重伤,令妹武功又不高,你们束手就擒吧!”
“擒个屁。你武功才不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