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他所期待的吧,也是支撑着他活了这么多年的问题。或许让她点个头、回答一句“有过”,都是奢侈。
他笑笑,黑暗之中默然无语。
布莱斯在不知道第几千次给鸿古打电话时已经疯了,他拨了一次又一次,愤恨难忍。
他得知了很多,例如君零用了帝君皇,即便是在人界的他也觉得心口沉闷;例如君九儿归天这种说法,当然,鸿古有写信告诉他是假的,那丫头活蹦乱跳地正在找她哥;例如她认识了一大帮人,他每一个都知道!
从他们干掉了尉迟家到君零带着寒零闯进烈阳宗,从寒零闯上药王峰到她现在武功高得不成体统,到承碧竹被吓出病,一切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她改名叫君寻悔……
他甚至知道那个死不要脸的臭丫头指着君零骂了很久!
苏倩罄也愤怒,气得直跺脚。
当然,这次打电话不是为了训斥那个死混蛋,是要催他们回去了。
放假这么久,他们是不是都忘了时间……
苏倩罄也骂了他们很久了,不止一次写信告诉他们等见到了君寻悔一定要替她好好把那死不要脸的揍一顿。
可惜,那个信号无限接近于零的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载着他们愤恨的思念,飘忽不定。
承碧竹破涕为笑,看着君寻悔搞怪的话语,满足又心疼地笑了。
看来她良心未泯嘛!值得好好安慰,毕竟一个屁大的小丫头一个人在行界晃荡了半年,有家不能回,可怜兮兮地摸爬滚打接近七个月,天知道她没带一个钢镚儿地在荒郊野外吃了多少苦。
其实把那孩子踹出药王峰的时候她就有点后悔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自己要跑遍行界去找她哥,虽然她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可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承碧竹又怕那武功没学到家的孩子不是自己把自己摔死就是被狗熊叼走了……
可怜的娃。
本来一样没啥心肺的承碧竹,善良因子一下子全被挖了出来,天天挂念着那个生死未知不知道有没有缺胳膊瘸腿的小丫头。鸿古也很担心,甚至把太渊家的隐卫全都派了出去,根本没心思去折腾家主位置了。
萧墨谦接到承碧竹的信后也松了口气,赶紧收回所有在行界的护卫,这次大规模出动已经引起了柳皇帝的怀疑,因为他家儿子和那么多人居然也派了人去行界。
结果他、怀炼心、童千原、柳如鑫和沈流年聚在一起时纷纷骂着君寻悔,骂她没心没肺,尽会惹人担心,当然,他们也骂了君零,骂他干嘛突然走,让君九儿在外面找了半年,甚至逼她传出“被杀”的消息。
顾劭宇前后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君寻悔写去的,一封是萧墨谦写的,他看到萧墨谦的信时还半信半疑,打算问一下承碧竹,结果在写信的时候君寻悔的信立马就来了。
他看完后脸色顿时铁青,咬牙切齿地捏碎了君寻悔的信,内力甚至震倒了一棵树。捏完后又立马撕碎了写给承碧竹的,愤恨得满肚子都是气,青面獠牙了十多天才恢复下来。
君寻悔,等到他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捏死那个狼心狗肺的死混蛋。
总而言之,不同地方,不同人,都有不同反应。
但是心底的目标都是一个,下次见到她时一定要狠狠地揍死她,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大雨不断,连下一天,即便是白天也是灰暗的,更何况是夜晚。厚厚一层雨水积累在地上,漫过脚踝,声音大如雷霆,震得耳朵生疼,说话声都小了好几分。
秦衣桓怔怔地看着窗外,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秦衣臻道:“二姊,她不回去,怎么办?”
秦衣臻皱皱眉,无奈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去问问大姊罢。”
秦衣昕端坐在一侧,一直听着两个人的话,听到秦衣臻指名自己,便转过头淡漠地看着窗外的人,平静地捧起热茶,小啜了一口,淡然笑道:“她跪着便跪着吧,玄天在闭关,也不过是几天罢了,他什么时候出关,她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