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3)

他撑着笑容,含笑点了点头。

她稚嫩,如同那些普通的孩子,保持着最纯真的心思,他揣着九岁左右的身体,心思不再单纯,二十九年的岁月,他不会去相信那些都会真正发生,可是他相信,她说得不是玩笑话。

那一天,她趴在木桶里,仰着脸憋屈地瞪着他,刻意地躲开他的手,不让他触碰到她的身体。

他有点失落地怔了怔,以为她懂的男女授受不亲时,她闷闷不乐地问道,哥,母亲今天发火了,说你不能帮我洗澡,为啥呢?

他含笑着抿了抿嘴,问道,那母亲认为谁来喂你饭、哄你喝药、帮你洗澡、陪你玩、陪你睡觉、照顾你比较合适?

她被他长长一句问题蒙住了,委屈地道,母亲说小姑来照顾我比较好,又说什么,呃,男女啥来着不亲的。

她憋屈郁闷又恼火不爽的神情把他逗乐了,他狡黠又不怀好意地笑笑,问道,那九儿想让小姑来照顾你吗?

她大力地撇着嘴,把脸扭成一团,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深吸了口气便摇头,说,小姑是很好,可是我更喜欢哥哥。

他笑得绝艳又带着坏坏的味道,捏了捏她的脸,那就不让小姑照顾你了,我自己来。

那一夜她睡得很安稳,睡得很香,他却没睡,一夜未合眼,莫名地开始担心有人要从他身边夺走她。

他喜欢那样黏他又不肯离开他的九儿,也会有安全感。可是自第二天起,她再也没有让他给她洗过澡。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九岁。

十二岁那年有一天,吃完晚饭她就变得怪怪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如坐针毡,坐的笔直笔直又懒懒地弯下腰。

他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丫头露出那样的神情,不免担心起来。她很少那样,只有肚子里有心事又不肯告诉他时才会那样。

她犹豫了一会儿,干脆腾腾腾地跑出去,跑回睡房,关上门不知道在捣腾些什么。他没跟过去,坐在桌边自个儿看书,淡淡一笑,心里却明白几分。

陈炎月以农民工的姿势蹲在一边,手里抓着一个烂苹果狗啃,唾沫横飞地问他那丫头发什么羊癫疯,居然敢把他置之门外,自己瞎捣乱。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让她和那群跟屁虫出去,让他们去练武,还嘱咐他们十天之内不准找他,否则实现扣工资大法,话音未落,六个人屁颠屁颠地滚出去,顺手带上门,那夜再也没回来过。

等确认所有人都不再之后,他才去敲门,她乖乖地开了门,仰着脑袋委屈地看着他。

他扬起眉,笑得眉眼弯弯又花枝乱颤,很不客气地把她打量了一番,半晌,她垂下头憋屈地道,好屈辱哦,要告诉你这等事情……

他倚在门框上,眯眼看着她,等着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愤愤地咬咬牙,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顿时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潮着小脸,羞愤地瞪他,他好笑地看着她,等笑完了便去勾她的下巴。

这张出自于他手的小脸,看了多少年,看的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笑完后又觉得有点失落和张惶。失落是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再是当年不知死活地往他怀里钻的小丫头了,毕竟是人都会长大。那种看着自家闺女长大的感觉就像是这样,骄傲带着欣慰又难免失落。张惶是因为他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太懂这些,虽然当年厚着脸皮去请教小姑,但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做。

他要她去问小姑,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毕竟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同于当年的小孩子了,他也不好意思去问这种问题。

结果她比他还扭捏,说她不好意思去问小姑,还让他不要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陈炎月,包括小姑,包括母亲,甚至包括那些姐姐。

纠结了一晚上,他气定神闲地去了书库,却恨不得扇死自己。

为什么他还要负责这些!

但是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当初她缩在被窝里紧张地不敢出门,他怕她难堪,就自己厚着脸皮。

往事突然纷纷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