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他不安,从未这么不安过,心被翻了个个儿,痛的紧,所以他下意识地要喊那从小到大都被他看得紧的徒弟回来,叫他回来“避难”,离开一个鬼地方,可是他早都走了不是么?他怎么不记得了?

半晌,圣祭子无力地坐了下来,抱膝看着殿门,无神地目光散开来,没有聚点。

零儿……你上哪儿了?

为什么师尊会这么不安?

远方,一抹黑色压了下来,挡住了天边温暖的日光,铺天盖地而来,笼罩雪峰。

作者有话要说:  一看见别人那么懒!我一次发六千是被猪踢了脑子吗!!

☆、第六十九章

门厅之中,喜气一片,满堂烈阳宗的直系满面喜色地看着缓步行来的新人,喜悦的笑容漫上面容。烈宇贺和他夫人端坐于大厅尽头,笑得合不拢嘴,热切和希冀的目光投射在两道身影上。

大片大片的红色漫入眼底,君零厌恶地别开头去,在红色的天地之中讥讽又痛恶地笑了笑。殷红的长裙之下,掩盖着一身青衣。

这等示当辱极,这等羞辱,简直是丢尽颜面。

一定要宰了那丫头,否则难出恶气!

烈宏睿握着他的手,他却想抬手给那混蛋一巴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却想挖出他们的眼睛。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讨厌那群混蛋热切地看着自己。

煎熬。

他突然一停,随着烈宏睿立在两人面前,听着烈宇贺见鬼的赞扬,大笑着说好,又感觉到烈夫人慈爱又期盼的目光打在他身上。烈宏睿紧了紧手,似在深情地望着他,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这等屈辱。

他寒天皇自小到大被人围着,众星捧月地坐在顶尖,他骨子里的不屈和傲气纷纷表现在了言表之中见了父母或是长辈从不屈身,仰着头冷笑,最多只是弯个腰;被祭种中最尊贵的男人收作徒弟,他跪都不跪,硬脾气该使就使着,反倒是师尊成天去哄他这个徒弟。

他是高傲的,他有那个资本大逆不道地使性子,摆架子。可是到了到了她面前,他几乎没什么脾气,她怎么闹都由着她,她自私又霸道地霸着他的心尖,充分地利用了他对她的疼爱和宠溺,在自己身上胡来。

君零一闭眼,咬着牙。

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了?简直是羞耻!简直是玩命!

他睁开眼,凌厉地眸光扫过隔着盖头的烈宏睿,朦胧之中的爱欲从烈宏睿眼中流露而出,君零想鄙视他。鄙视这个见了美色就忘了本分和身份的男人,根本就是禽兽,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好歹?

若他知道了他是君零,会是什么反应?

他突然讨厌玄天谕皓和玄天若絮把他生得这般,他是男的,穿了男装,不在君九儿和承碧竹面前,谁都不会认为他眼神凌厉而寒冷又充斥着杀气、排斥与高傲的寒天皇是女子!他尊贵又高傲,谁都不可侵犯,没有那个女人能在他眼里呆够五秒,只有那个不知好歹又每每羞辱他的混账丫头!

寒零到底知不知道,他生来就是做皇帝的料?他有能力去做一个比圣祭子更尊贵的人,惹了他的人,将来绝对不会有好结果,必然都是死路一条,只有她!却就这般任性妄为?不怕等他做了帝君又是圣祭子时顺手碾死她?

君零咬了咬牙,恨自己太宠溺那个混丫头,老是狠不下心来,每回都心软地去疼那个丫头。让她太过于信任他,对他毫无防备,觉得天下人都有可能背叛欺骗她的时候,惟独他不会,所以她可以由着性子折腾他!一个皇帝什么时候需要被一个人人都轻视鄙夷的丫头摆来摆去了?这不是一个皇帝的性子。

他的软肋,也是能置他于死地的地方,那个被他往天上宠、往死里疼的丫头,总是能博得他的心疼和溺爱的丫头。

早晚有一天,她能要了他的命!

出征时有一天承碧竹骂他是妹控,他愣愣地硬是没听懂。他大致猜到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起名字。“控”,什么控不控的?他都不懂。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