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零坐在床边,回过头来瞪视她,寒零被他瞪得发毛,讪讪地赔笑,“呵呵,我错了我错了,赶紧睡吧……”
“哼!”傲气十足又不爽的冷哼上响起,他躺下来,拉过被子,背对她。
寒零扇了自己一巴掌,飙泪又捂脸……
“五月一号那天,你应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他淡淡的回道,却不转过身来。
寒零赶紧点头,“记得记得,我会很规矩的,可是如果我惊动了别人怎么办哇?”
君零沉默一会儿,道:“不会的,那天我在烈宏睿那边,尽量拖延时间,所有人都在现场,主殿没有人的。”
寒零不吱声,陷入沉默之中。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做一些不礼貌的事,比如去翻别人的书房。
寒零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困倦烟消云散,刚才门口等他回来时还困得睁不开眼,她忧心忡忡又有点紧张,回过头去,她看着君零的背影,欲言又止。
君零似乎察觉到这个爱折腾来折腾去、精神十足的丫头有些心事,他翻了过来,看着她轻声问道:“睡不着?”
寒零点点头,却不转眼珠子,担忧地道:“老是觉得不对劲。”
君零一怔,歪歪头,盯着她,“不对劲?怎么了?”
她犹豫再三,略带着讨好,凑过去埋在他肩窝处低声道:“有不好的预感。”
心里一凉,一寸一寸地浸透在寒冷之中,冻得没了知觉地疼,君零慢慢伸出手搂住她,笑笑,“怎么会有不好的预感?想多了吧?”
“不对不对不对。”寒零的头摇得似拨浪鼓,她近乎哀求地道:“哥,要不你别去了,我真的觉得不对劲,要不我们……走吧。”
沉默片刻,君零淡淡地笑了笑,“没事,有我在呢,总要试一试的。”
玩命,很大的赌注。
“可是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寒零依旧不肯放弃地固执着,高高扬起头,“知道你厉害,可是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烈阳宗所有的直系?”
黑暗中,少年的神情被暗色朦胧在内,隐住了容颜,只见眸子晶亮犹如琉璃,他不为所动,声音淡漠,漠然吐出二字“封荧。”
四月二十七,药王峰主峰峰顶传来萧萧笛声,有些苦涩,又包含担忧。半晌,声止,冷风卷过高耸入云的山,一片孤寂。
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扶袖而立,他低头看着消失在天边的方向,略带烦闷地叹了口气。身后另一男子踢踢踏踏地奔了过来,大咧咧地笑起来。
“好徒儿,看啥呢?”
男子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弯下身,“回师尊的话,徒儿没看啥。”
那人一竖眉,一巴掌扇在他背上,男子垂下眼,不语。
“顾劭宇!为师饿了!快去做饭!否则有你好看的!”
顾劭宇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药祖哼了一声,又好奇地盯住顾劭宇先前所看的方向,顿时“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那死小子看烈阳宗干毛?不会喜欢上那小丫头了吧?哦,不不不,应该是喜欢上那性子死倔死倔的臭小子了吧?哦不,不会吧……我的好徒儿情窦初开了?”
四月二十八日,殿堂之内,锦衣男子端着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泼在他如玉的手腕上,侍女赶忙小跑过来,被他挥手挡下,又示意她离开。
台下另一灵动秀逸的少年跪坐在软垫上,看着锦衣男子突然有些不安,蹙起眉,眉宇之间似都在舞动,飘逸如剔羽,“朱大人,怎么了?”
萧墨谦愣愣地抬起头,苍白的肌肤又散去几分血色,使他看起来有些虚弱,他怔怔地道:“本官近来得不到他们的消息,是不是出了事?”
少年急促地笑笑,“不是入了烈阳宗么?您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是不好埋伏的。”
萧墨谦摇摇头,呆呆地看着半盏茶映出他艳丽近乎耀眼的眸子那曾经血红的眸子,“沈公子,您最近没有觉得不安么?”
沈流年愕然看着他,半晌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