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想让自己的命被捏在她那兔爪子里的,可是他太溺着她了,所以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宝贵的命送到她的爪子里,事后自己又不爽。
尉迟隐风慢慢走过来,道:“不想丢了命就赶紧撤出烈阳宗吧,只有你一个人还好办,扯上那丫头实在是麻烦,你不嫌麻烦,我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烦。”
君零皱起眉,“你真啰嗦,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来说我。”
尉迟隐风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他好笑道:“嗯,今天烈阳宗外莫名其妙多了一小批人,藏在树林里,离得远,烈阳宗的人也没发觉。”
君零垂下眼帘,不语。
“你真能,重伤的时候还有精力去布下记号,让太渊家的四少爷和承家的五小姐追过来,看来你还是留了后路啊,为什么?”尉迟隐风的唇边挑起嘲讽的弧度,幽幽地问道:“你信不过她?”
他记得很清楚,当天他就躲在那里看着那忙里忙外又手忙脚乱的丫头就想笑,他在树上看着脸色惨白泛出死气的君零。看着他突然睁开眼,一睁眼便看到了躲在树上的他,仿佛他一直都在装,一直都在看着尉迟隐风的跟踪。
那时尉迟隐风慌了慌,而君零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看见那就差几分便伤到骨头的伤,看见那伤者笑地平静而宠溺,还带着喜悦和心疼,那丫头狗腿地趴在他身边,问前问后。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摇头示意他不嫌她胡闹,也不怕疼。
那丫头很受鼓舞地去脱他的衣服,尉迟隐风红着脸躲在树上想踹死那丫,却不料那以往娇羞如闺女的混蛋丝毫不怕裸着半身,抿唇笑笑,自己把清洗伤口了。尉迟隐风莫名地欣慰了,看来寒天皇还是有的节操的。看来是场误会,都是他尉迟隐风太脑补。
君零一边洗着伤口一边弹指射入池底一道光,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君零不答话,静默地立在风中。
的确,他信不过她。她逼他丢了节操,越了底线,犯了他的大忌和最恨的东西,他在由着她玩自己的命,却又信不过她,这算什么?
不曾记得,他何时这么傻了?他何时不舍得去掐死一些如同蝼蚁般的人了?他何时那么溺着她了?
“你确定要用?”尉迟隐风吐出毫不相干的话,“你的底牌因为烈阳宗的拼命本来没几张的,你还剩下那剩下的三四五重和动不得的玩意儿,真要使?”
君零略带惊异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那天的不是第五重?”
尉迟隐风顶住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干干又讥讽地笑起来,“凌生寒和你那威硕的冰山一点关联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第二重的‘千佛寒’。只有你那傻丫头才会信以为真,差点冻死她的是高达五重的凌生寒。她真弱。”
“……”
另一头,承五小姐正缩在墙角里,面对笑得和蔼可亲的太渊四少瑟瑟发抖。
“你你你,想干嘛?”承碧竹警惕又惊怕又威胁地瞪着鸿古,对于他懒散极有魅惑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鸿古轻笑着逼过来,把她撑在墙角里,笑得温柔如水,把她融在其中,“别揍我,别跑,只是和你谈一谈你那不懂事的小妹妹。”
承碧竹松了口气,心里鄙夷自己脑补,“哦,九儿啊?那个不听话的丫头有什么好谈的?她那好哥哥管的挺好,我很满意,做点辅助工作就成。”
鸿古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疼她啊?还真当做你妹妹了。”
“那是当然!”承碧竹骄傲地仰起头,“除了她有点欠揍、没心没肺、没节操没下限、爱气人爱胡闹之外,她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啦。”
鸿古眯起眼睛,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喜欢那样的九儿?君零被她气得吐血,这也算好?”
碧竹严肃地想了想,手撑着下巴答道:“谁让君零那么溺着她,除此之外她还是很……孝顺的。你看她隔三四五就给我来送好吃的,她对我还是很好的嘛。我也没白疼她。”
鸿古突然“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