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露菲听了,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自嘲:“看来生完孩子,脑子真有点不灵光了,考虑问题太简单,太天真,还想着能把事儿促成,没多掂量掂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差点好心办坏事。”
陶妈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别管这些事儿,把身体养好了才是头等大事,这月子可得坐踏实了,把气血养足了,往后身体才结实,你瞅瞅,这几年你都胖了一圈儿了,别惦记身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陶露菲往床头一靠,瞅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暂时把这些糟心事都丢到一边儿去了。
而另一边,诸玉银和胡惠娇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郑家。
诸玉银黑着脸,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瞎搞!你们咋能随随便便把道士带回来呢?你们晓得这其中的风险不?要是传出去,说咱们榕南市的中医界跟宗教人士不清不楚,想搞啥歪门邪道,这不但会砸了咱们的招牌,还会拖累其他人的未来,你们担得起这责任不?”
林家的当家人和郑惜寒在,林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赶忙解释:“诸会长,您消消气,这是个天大的误会,他们是外地一个道教养生机构派来交流切磋的,我们也是想着为中医融合传统养生智慧出份力,考虑得不太周全,实在对不住您。”
诸玉银听了,脸色稍稍好看了点,但口气依旧强硬:“既然是这么回事儿,那你们就得把手续办齐整了,对外交流活动也得有个规矩,不能乱来,咱们中医传承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出岔子。”
林家当家人一个劲儿地点头:“诸会长您放心,我们肯定整改,往后再有啥活动,肯定先跟您通个气儿。”
诸玉银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离开。
心里盘算着怎么护住本地中医的根基,不让它受啥影响。
郑惜寒起初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儿,正哼着小曲儿在货运站室里晃悠呢,结果被诸玉银风风火火找来,当着一众人的面,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咯噔”一下,脑门直冒汗,赶忙把诸玉银拉到角落,开口问:“诸姨,这可咋弄啊?我总不能直接开着货车冲到俞家饭馆,揪着那人就给弄回去吧!先不说俞家愿不愿意,老一辈虽说不兴封建迷信那套了,可怎么也得瞅个合适的时候,就像八月往后,天凉快了,各方面办事都顺溜,再行动才靠谱,对吧?您也知道,咱这货运行当,有时候运货都得看天气,处理这事儿也一个理儿。”
说起来,郑父这趟跑货运,开的是那种老式解放牌卡车,一路颠簸,压根儿就没打算带人回来。
车开到半道,在一个临时装卸点卸货的时候,装卸工们正搬箱子,冷不丁发现货车厢里藏着个穿老式长袍、模样怪异的人。
郑父当时心里就想,把这人扔路边算了,省得闹心,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可郑家搞货运运输这么多年,一直守着个原则绝不干缺德事儿,哪怕是路上遇到个抛锚的车,也得搭把手,所以那穿长袍的才保住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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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郑家的人就没再搭理他,谁能想到,歪打正着,俞家把这人收留了,还当成稀罕物件似的供着,也不知道图啥。
俞家那小饭馆就在市场边上,平时就靠卖点家常菜,馄饨啥的招揽顾客,最近却突然热闹起来,听说都是冲着那人去的。
这事儿可真让郑惜寒没想到,要不是诸玉银找上门,她还啥都不知道呢。
听她这么一说,诸玉银也一下子没了主意,可不是嘛,就像郑惜寒说的,真要跑去俞家把人抢回来,事儿肯定得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榕南市说大不大,同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任家在中医界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事儿给毁了。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胡慧娇瞧着他俩都愣在那儿,眼珠子滴溜一转,赶紧开了腔:“光盯着俞家可不行,今天去参加宴席的那几家也得留个心眼儿,我瞅着他们,一个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