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却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程昱伸手穿过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轻轻贴了贴宁宥仪的后颈,手下所到之处皆是凉意。他单手向下拦住宁宥仪的腰将她扶起,另一手揣上了被她摆在一旁七零八落的东西。

“我脚麻了。”

见他有意要带着她往门前走,宁宥仪瓮声瓮气带着哭腔开口,表情委屈得不像话。

是真麻了,保持同一个姿势坐了太久,突然间站起来,腿上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神经,难受得她直皱眉。程昱往前的步伐顿了顿,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无奈。

“等我一会儿。”

他三步并两步拿上宁宥仪手边的东西,走到门前解了指纹锁,将杂物放进门后又返身走了回来。

宁宥仪弯下腰正揉着自己的小腿,下一秒却感受到了天旋地转。程昱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托着她的屁股就大步向前走去。

她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伸手捶打着程昱肌肉线条流畅的背,在某人看来力道却像在挠痒痒似的。

“喂!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肩上的人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直到托着她屁股的大手不太轻柔地招呼了一下,在牛仔布料上拍出了一道钝钝的响声,她这才噤声。

这家伙真喝醉了,宁宥仪心想。

不远的距离很快走到头,程昱动作平稳地将宁宥仪放下。弯下的腰却没直起,单膝支着地板伸手拉下了宁宥仪靴子的拉链,随后揉了揉她的腿肚子。

他贴得很近,烫人的气息抵在宁宥仪大腿的皮肤上,呼吸间让四肢百骸都掀起颤栗。宁宥仪看着程昱毛茸茸的头顶,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程昱一边的耳朵。

这个人浑身都硬,一身常年锻炼的肌肉找不出什么破绽,唯独耳朵永远都柔软。此刻因为喝了酒耳尖正微微发红,温度也异常的高,手感却仍旧好捏得不像话。

心头泛起堆叠的热意,宁宥仪想起了从前他们争吵过后的许多瞬间。

她的脾气坏,又不爱低头,每次两人闹矛盾过后都是程昱将她摁在床上身体力行地教育解决。

哪怕她摆出再臭的脸,说出再任性难听的话,他也总有十八般武艺用美色勾引她,让她自愿上钩。

程昱给她换上棉拖鞋,偏头躲开宁宥仪对他耳朵长达半分钟的骚扰,起身想将她的东西拿进客厅。手臂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没轻没重地扯了一下,力度大得他转过身还踉跄了两步。

宁宥仪环抱着程昱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窝,整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站定后还伸出了一只手从毛衣下摆向上探去,动作缓慢地摸索着他脊背上蓬勃的肌理。

“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陪你玩,宁宥仪。”

程昱仰起头粗喘着,气息不稳,这个不怕死的人甚至已经开始舔起了他的喉结。

“你明明也想的……反正也已经上过床了,一次和一万次又有什么区别?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