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没理余婉君,弯腰抱起萧妤,声音又软了下来:“别听她胡说八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不过就是个保洁罢了!”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余婉君还站在原地,冷声道。
“保洁就要有保洁的样子,等你收拾好,再来找我要钱。”
话音落下,木门咔嗒一声落了锁。
余婉君看着紧闭的门,模糊地,她听见黎柏丞对她的评价。
“......物质的女人,真让我恶心。”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留着玻璃划开的伤口,血珠慢慢渗出来。
最终,她发出一声苦笑。
黎柏丞不知道,她只剩下三天的生命了。
3
余婉君坐在满地狼藉里,慢慢捡着玻璃碎片。
木屋的窗户关着,空气里还残留着萧妤的香水味,呛得她喉咙发紧,忍不住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焦糊味飘进鼻腔。
她愣了愣,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下一秒,浓烟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着火了!”
余婉君猛地站起来,心脏狂跳,她踉跄着扑到门口,使劲拧着门把手。
可锁芯纹丝不动,黎柏丞刚才锁得死死的。
“开门!黎柏丞!开门!”
她疯了似的用力,浓烟呛得她撕心裂肺地咳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
火星掉落在沙发上,瞬间燃起一小团火焰!
余婉君慌得去拍,可更多的火星掉下来,沙发、窗帘、墙上的婚纱照,全都烧了起来。
视线被浓烟挡住,她的意识也在烟雾中逐渐变得模糊,只能靠着墙壁滑坐下来。
原来她连最后三天都熬不完了。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前,一声巨响,门板被人用蛮力撞开。
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是黎柏丞。他早就扔了自己的外套,脸上沾着烟灰,可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恐慌。
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余婉君,疯了似的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婉君!余婉君!你醒醒!”
他的声音在发抖,手抚上她的脸颊,摸到一片滚烫,心瞬间揪紧。
他将她护在胸前,用自己的后背挡住掉落的火块,大步往外冲。
火苗燎到他的后背,他却像没感觉到一样,只死死抱着她,嘴里不停喊着:“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别睡!”
余婉君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甚至能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臂在颤抖。
在丈夫的怀抱中,余婉君安心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
余婉君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睛,便看见黎柏丞坐在病床边,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可脸色却冷得像冰。
“醒了?”他开口,声音里没有丝毫关切,只有浓浓的厌恶。
余婉君转过头,想对他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却被他眼底的失望和厌恶堵了回去。
黎柏丞就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萧妤都跟我说了,你为了要钱,居然放火烧了木屋!”
“余婉君,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不是我......”
余婉君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的虚弱。
“不是你?”黎柏丞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除了你还有谁?萧妤说看到你在屋里摆弄打火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叹了口气,松了手,露出失望的表情。
“自甘下贱。”
看着他眼底的失望,余婉君到了嘴边的辩解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信过她一次。
但她的沉默,在黎柏丞眼里成了默认。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