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儿扶住,我堪堪站稳。

我是疯了,早该疯了。

12

那包何首乌到底还是没能回到我手里。

而魏杨辙,在消失三天后,终于过来见我。

他眼底青黑,脚步虚浮。

看来那几粒春风丸几乎将他掏空。

几步之遥,他望着我咳嗽,眼底似有几分心疼:

「阿瑶,你为何脸色如此差,可是在宫中受了什么委屈?」

「我放心不下你,原本是想来京城找你的,可阿科非闹着要跟来,说想要制新毒。这才耽搁了。」

见我不语,他双眸晦暗,接着道:

「既然你平安出宫,之前的事便既往不咎了,今后我们三人好好过日子,阿科性子天真率直,却没有坏心思,你多担待些多教教她,总会好起来的。」

「过几日阿科生辰,她出身乡野,生辰从未大办过,我想给她大办一场,也算证实了她平妻的身份,蕴瑶,你费心操办一二,阿科会领情的。」

我有些好笑:

「我为什么要让她领情?」

「她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要担待她?」

「哪来这么大脸面呢,魏神医?」

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拒绝,魏杨辙脸色胀的通红,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无意多说,袖中掏出一页纸铺在桌案上,叹了口气:

「和离吧,魏杨辙。」

可能的话,我希望走之前和这个人彻底断清干系。

魏杨辙抬头,不敢相信的盯着上面三个字:

「你要与我和离?」

「是因为何首乌?还是因为阿科的生辰宴?」

「阿瑶,连你也要跟我闹?」

我无意与他争辩,直接研磨将笔递了过去,认真道:

「你签个字,就知道我是不是闹了。」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一言不发甩袖而去。

13

魏杨辙又发脾气了。

他带着沈科住进了我所在的别苑,大张旗鼓的操办起生辰宴来。

别苑热闹非凡,我这里却人前冷落。

要命的是,有药方没药,我这浑身疼的毛病更难捱了。

秋儿想法设法出去买药,却被人赶了回去。

管家冷冷丢过来一句:「没有夫人允许,任何人不能外出。」

这个夫人,是指沈科。

魏杨辙为了气我,故意让她掌家。

疼的打滚的时候,我问系统什么时候能死。

系统迟疑,应该快了吧。

我叹气,大约这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代价。

血泪让我认清这个教训,男人不能信。

秋儿不知又在哪里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跑过来:

「主子不信,我说夫人快死了,他说夫人在闹,说您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还说您骗过他装昏迷,说您要是知错就亲自去求他,可是夫人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啊!」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紧跟着出现,带着冷笑: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真是」

目光触及我的瞬间,他视线陡然凝住。

「你怎么成了这样?」

我知道,定然是我只剩下骨架的身子惊吓到了他。

他脸色煞白,瞳孔紧缩,欲搭上我手腕的指尖也跟着颤抖。

疼痛在慢慢减退,大概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