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找到了,将陈尧拿下。”
齐耀的喜未来得及上眉梢,就听到床上的人不紧不慢补充下半句:“只是不知和他接线的人在不在紫宸殿,你将人带到暗处,自有人帮你。”
“陛下,臣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定要有这本事吗?”
“齐太医,陛下一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安行止笑眯眯地递上一把匕首,嘴角四十五度角上扬的弧度刚刚好。
一个笑面虎,一个无情的帝王,旁边还有一个看戏的宠妃,没有一个人打算为他说话,齐耀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匕首,舍生取义般背起药箱:“臣就算为陛下死,也是死得其所,陛下放心,臣定不辱命!”
“齐太医这觉悟可真高,在太医院就职真是委屈了。”
“嘉修仪过奖,在哪都是干,陛下的健康当然也很重要。”
“这话说的在理,陛下的太医院院正能言善道,本事也不小,确是少有人比得上。”
“嗯,爱妃说的不错。”
齐耀面上一喜,这是真要升他做院正了?要知道上一任院正离开之后,这个职位已经空出来快一年了。
之前皇后也推举过几位,都被陛下否决。
近半年他逐渐被陛下所用,请平安脉等大大小小的事也逐一被他接管,都说他被陛下提为院正的时机应当不远,但一天没提,他就一天拿不到院正的俸禄,干这么多活却没有对应的报酬总是让人心焦。
虽然陛下大大小小赏赐不少,但那也是他该拿的不是?
况且平日里行事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有些时候他还要刻意避嫌来着……
有了院正的加持,齐耀的步伐都轻快不少,陛下总会保他平安的,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他嘞。
“陈兄,你的药箱。”
“多谢齐太医。”陈尧接过后就将手伸进药箱里摸索,不过刚放进去就知道东西大概率没了,最上面放的是银针,而不是脉枕。
只是他不信邪,还是摸到最底部确认。
“怎么了?有东西丢了吗?”
齐耀热心地凑过来要帮他打开:“不如打开看吧?你这摸能摸到什么,真要丢了东西我再厚着脸皮去问问安公公。”
陈尧侧身避开他的手,笑着和他打了两局哈哈:“不用麻烦了,没有丢东西,是我小题大做,这是我惯用的银针,往日里拿到箱子总要确认它在不在。”
齐耀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理解:“谁说不是?要找到一副趁手的银针可不容易,这可都是咱吃饭的家伙,老伙计可得看牢。”
“是,走吧,齐太医去哪?”
“哦,我打算回房换身衣服,你是不知道,每次进去诊脉我都要吓出一身的汗,之前没时间,现在陛下情况稳定些,大家总算能喘口气。”
“你这一说我也有点,那咱们一块回去吧。”
“行啊,走吧!”
齐耀应的敞亮,只有他自己知道袖口之下的手将那把匕首抓的多牢。
长廊拐角,见四下无人,陈尧上前半步靠近齐耀,将手指抵在他脖颈,指下是一根粗长的银针。
“别动,齐太医配合一些,就会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不然我手一抖,咱们就不好商量了。”
“不是,你丢啥了就要这么对我?我可没拿,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真丢了东西,我回去问问安公公,怎么就上升到这个地步了?”
齐耀一脸无奈地转移他的注意力,心里却诡异地没那么紧张,他还以为对方有多大的凶器,想那么多,现在这根针反而舒缓了他的情绪,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伙什有多好,好歹他手里还是匕首。
还好紫宸殿的搜寻做得到位,让他没办法私藏武器,哪个兄弟搜的,改天他请吃饭。
“不用装了,就算皇帝昏迷,此事必有人策应,不然怎么就你的药箱到我手里,偏偏这么巧,底部也缝了一层皮毛?”
“不是,缝个箱子也怪我?陛下说了这是你一个人的专属?”认是不可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