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阿兄，我都……想起来了。”

第十七章

晏无咎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去查看她的脸色。

确认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才稍微松了口气。

抬眼看向面前眼神炽热的清虚时，他暗暗咬了咬牙。

早知道这是一个隐患，他就该早点了结了他。

清虚无视晏无咎，目光灼灼地看着夜楚暮：

“楚暮，我带你回去……我们成亲。”

晏无咎被他三言两语撩拨的火起来了，气的笑了一声挡在夜楚暮身前，截断清虚的视线。

“你算什么东西，来撬我的墙角。”

“你不是早有温香软玉在怀，还来骚扰我家娘子干什么？”

清虚强压下心中的恼怒，只觉得眼前的人碍眼无比。

冷声道：“这是我和楚暮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晏无咎只觉得牙尖都在发痒，他的手甚至抚上了夜楚暮的剑柄，眼看半寸剑光出鞘。

夜楚暮眉梢一挑，意念稍动将自己的剑按了回去。

“我来吧，过往的恩怨总要和他了结的。”

晏无咎这才不甘地轻哼一声，退了半步，但仍旧是一个保护姿势站在夜楚暮身后。

夜楚暮看着站在她面前，洁白的衣衫上沾染了灰尘和血污的人。

看向她的眼里，是曾经熟悉的淡而不冷，仿佛那一尘不染的谪仙。

而此刻终于再次为心爱之人步入红尘。

清虚见她终于肯看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像那日在满地残骸中将幼小的她带出泥潭时一般，声音温柔：“楚暮，我来接你回家。”

“师兄已经处理了白枝枝，狐族尽灭，往后没人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事。”

夜楚暮神色淡漠地看着他，里面无爱也无恨。

“我不需要。”

她求那一场大婚不过只是为了摘掉那只手镯，她对他的爱早就在他数次偏袒的抉择中被消磨殆尽。

“我们如今只是陌生人。”

清虚喃喃重复了一遍：“陌生人？”

霎时，他眼眶竟然红了。

清虚努力挤出一抹笑，轻轻摇了摇头：“我知你还在怪我。”

“怪我庇护罪魁祸首，怪我……听信他人一言之词。”

“可你曾经说你想成为我的妻……”

“过往的一切情感，你当真舍得放下吗？只要你肯点头，师兄什么都愿为你去做。”

说着，他朝她走近了几步，似乎是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回来好吗，师兄不能……不能没有你，从始至终，我想要成亲的人，就只有你。”

难怪人间都说这世上最痛的事是有缘无分。

当她开始新的生活时，清虚告诉她，他的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

眼看他的手就要触碰到，夜楚暮刚想后退，下一秒被人半揽进怀里往后一拉。

晏无咎忍不住对自以为情深的人翻了个白眼：

“你也知你对我家小凤凰做的这些过分啊？”

“你说你心中有她，那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如果爱一个人，真的会舍得让她受委屈吗？”

“小凤凰不在意了，我可不行，你抽了她仙骨，挖了她灵根，好好的人被你折磨成这样，你凭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揭过吗？”

“当年你维护那只狐狸的样子去哪了？她敢那样对小凤凰，一切的一切根源就是你在背后为她撑腰啊。”

“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也应该像对她那样，千遍万倍将你让小凤凰受的伤，还回来。”

夜楚暮想要说什么，被晏无咎拦下。

“要是你连这些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祈求她的原谅？”

说着不再看他，牵着夜楚暮的手转身就走。

“要继续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