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咎下意识先将夜楚暮护在身后，用自己挡住夜楚暮的视线。

夜楚暮和那道剑气擦身而过，正拧眉要问：

“谁？”

晏无咎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夜楚暮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哄她闭眼。

“嫉妒为兄的仇家罢了，乖啊小凤凰，别睁眼，我这就去把他解决了，解决之后我们继续亲。”

说着，将夜楚暮护在身后，看向清虚的眼中满是不屑。

听到这番话，清虚拿着剑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楚暮！”

他的眼睛死死地的看着夜楚暮，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端倪。

“楚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这一生只要我吗？”

“从前的一切，都是我错了……”

夜楚暮看不见他的脸，但觉得声音很熟悉。

但只是微微一想脑袋就开始痛。

晏无咎不耐啧了一声，脚步一移。

蔑视着眼前的人：“你喊我娘子作甚，你自己没有吗？”

娘子？

清虚想起刚才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宛若有一只大手在狠狠蹂躏着他的心脏。

楚暮怎么可能与除了他之外的成亲？

他眼中的怒火夹杂着嫉妒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胡言乱语！”

说着就提剑朝晏无咎攻来，神剑散发着寒光，直逼他的胸口。

感受到这不凡的灵气，夜楚暮心中一紧：“小心！”

可晏无咎脚步都不曾移动半分，手中折扇一出，挡住了这一击。

作为蓬莱帝君的次子，他的实力在仙界也是排得上名的。

清虚飞升才多久？与他打斗自然是以卵击石。

“看来上仙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啊，就这点力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表演杂技。”

说着，晏无咎手中用力，折扇一开。

将清虚连人带剑整个人都被振飞。

清虚用手中的剑作为支柱，捂着胸口半跪在地，喉间翻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心中有些诧异。

他竟然，败了。

夜楚暮着急上前，抓住晏无咎的手，确认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清虚看着她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曾落到自己身上。

心中苦涩翻涌。

以前只要他身上沾染了一丝血，都会惊慌失措，心疼到眼眶泛红的人。

此刻却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似是不甘，清虚出声询问：“楚暮，你就如此恨我？”

夜楚暮终于挪开视线看向了他，晏无咎阻止都没来得及。

“恨到对我视为不见，恨到逃婚数日，始终不愿出现，你就真的……一丝一毫都不想我吗？”

想到过往的一切，清虚自嘲的轻笑：“是啊，你是该恨我的，我如此伤你，甚至将你错认，你怎么会不恨我？”

“可师兄……真的知道错了。”

夜楚暮被他说的眉头一皱，这些话在她脑海中炸开。

那股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一直在梦中困住她的迷雾在这一刻变得越来越清晰。

被活活挖走地灵根，抽去地仙骨，血流成河的村庄，一只只沾满血腥的手……

无数画面席卷而来，疼的夜楚暮的脑袋快要炸开。

疼，好疼……

晏无咎没想到她的封印松动的这么快，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颤着手将她死死抱住。

正想再次封印时，衣衫却被人轻轻扯了扯。

夜楚暮的语气虽然没变，但却已经不复曾经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