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所受之苦，你一样不能少。”

可不管她怎么躲避，身上的妖力还是飞速散去。

清虚冷着脸，又一刀下去，砍断了她的狐尾。

“啊！”

狐尾断，灵根散，从此以后活不过十年。

到最后，白枝枝彻底变成一血人躺在了地上。

清虚冷冷开口：“来人，将她打入九幽寒狱，永世不得超生。”

“是。”

仙侍一左一右赶来，将地上的白枝枝压起。

却被她用尽全力推开。

白枝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哪里还有平日里端庄体贴的模样。

浑身污渍，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

她指着清虚笑出了声，语气尖锐又戳心：

“清虚，你别想把自己剥离的这么干净！”

“伤她最深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挖的她灵根，是你惩罚的她，因为我轻飘飘地一句话你就把她害成这样，更是替我瞒下杀她全族之事，你现在装什么情根深重！”

“她恐怕早就恨死你，清虚，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也永远都别想再找到她！”

“放肆！”

仙侍拼命禁锢住她的手，将她压着跪到清虚面前。

看着他越发阴沉的眉眼。

白枝枝似乎觉得还不够，嗤笑着补充：

“你还不知道吧，我知道她一定会走，所以在离开的通道里早就放入了散魂铃。”

“她一具凡人之身，七魂六魄皆散，现在恐怕早就投胎到畜生道去了吧！”

“你怎么敢！”

清虚拽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止不住的颤抖。

他一剑，斩断了了她的手脚。

当着白枝枝的面吩咐：“传令下去，今日之内斩杀所有狐族，一个不留。”

“我要让她也尝试一番亲眼看着族人血流成河的滋味。”

“是。”

白枝枝终于慌了起来，想要挣扎却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只能嘶吼：“清虚，你这个疯子！”

很快，宗门弟子传回留影石。

白枝枝看着血流成河的狐族，看着无数泡在血泊中的尾巴和脑袋、

终于尖叫一声，彻底疯了。

“清虚，你不得好死！”

清虚这才收回剑，冷冷吩咐：“带下去。”

所有人走后，清虚才闭了闭眼。

楚暮，这一次他没有失信。

要是她能看到，能不能稍微原谅他一些，哪怕只有一些也好。

可清虚也知道，白枝枝说的是对的。

他才是那个最对不起她的人。

处决了白枝枝后，清虚就回到极寒峰，封锁全部灵力，整日跪在这冰天雪地中。

即使手心和膝盖都被冻裂开，他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死死的握着时那日他丢下去的道缘扣。

他的睫毛上很快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嘴唇干裂。

感受到身体里叫嚣着的痛苦，他心如刀绞。

原来那日她竟是这么疼，原来竟是这么冷，冷到没有力气再继续爱一个人。

他前生所求不过飞升，如今他所求不过一个人。

他宁愿用这一身修为来求。

求她安康，求她回来，求她……她再爱自己一次。

第十二章

夜楚暮踏入阵法时就察觉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