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生活。
她在花店的工作越来越熟练,修剪花枝、包扎花束时,神情专注而宁静。
她对客人温和有礼,却总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玻璃将她与整个世界隔开。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种死寂的绝望似乎沉淀了下去,化为一种更深的、无波无澜的平静。
这种平静,却让徐晏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更让他恐惧的是,花店附近住着一位教画的先生,姓陈,温和儒雅。
陈先生似乎对唐岁宁很有好感,经常来买花,有时会温和地与她聊上几句小镇的天气,或是某一种花的习性。
唐岁宁对他,虽谈不上热络,但至少会微微点头,偶尔甚至会极淡地笑一下。
那抹极淡极浅、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却像一道极细却极其锋利的丝线,瞬间勒紧了徐晏礼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嫉妒和恐慌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
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笑?她怎么可以允许别人靠近?她的人生难道还能有新的可能?而那个可能里,竟然没有他?!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在那位陈先生又一次来到花店,将一盒手工饼干递给唐岁宁时,徐晏礼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从角落冲出来,一把打翻了那盒饼干!
“离她远点!”他眼神阴鸷骇人,死死盯着陈先生,声音因嫉妒而扭曲,“她不需要你的东西!”
饼干盒摔在地上,精致的饼干碎了一地。
陈先生吓了一跳,错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