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只隐约听见模糊的鸟鸣。
「你我已签了和离书,还望谢大人早日送去官府。」我起身,「谢大人,我便不送了。」
18
送走谢淮后,我本以为我的生活能恢复平静,哪知日后只要恰逢休沐,他都会来访。
来访必带礼,不是金银锦帛,而是柴米油盐、诗文画集。
即使我拒绝,他也表现得进退有度;毕竟弱冠之年便中探花,又外放三年为官,人情往来自是历练得当。
一切皆看他是否乐意,往日对我那般冷漠,不过是我不值得费心罢了。
但抛去过往纠葛,放下身段的谢淮确实博学多才,是个良师益友。
他正经科考读书,又有多年阅历,聊天时总会给我很多启发。
暖春的午后,他休沐从城内赶来,途中遇我在溪边作画,便帮我背着画架一路走回小院。
祖母打了山泉水,泡茶沁人心脾,他喝着茶,忽而说:「黎娘,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回伯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