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否认，只是哭得更凶了。

“我……我一直很羡慕你，晚晚。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有，有叔叔阿姨的疼爱，有健康的身体……而我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泪眼，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我不能生育，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可能没有自己的孩子。直到……直到乐乐的出现。”

她开始讲述那个被他们隐藏了五年的故事。

那晚，林峰公司聚餐，喝醉了酒，是她去接的他。

回到家，我因为孕初期反应严重，早已睡下。

酒精的催化下，压抑已久的欲望和嫉妒找到了出口。

事后，他们惊恐、后悔，约定将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可一个月后，苏晴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对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女人来说，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她舍不得打掉。

于是，一个荒唐又恶毒的计划诞生了。

她利用我孕期的不适和我对她的全然信任，在我分娩那天，买通了医院的一个护士，将两个孩子调了包。

我真正的女儿，一出生就被他们当作死婴处理掉了。

而乐乐，苏晴和林峰的孩子，成了我用半条命换来的“女儿”。

“那个护士……我们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已经辞职出国了……”苏晴哭着说，“晚晚，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是乐乐是无辜的！她叫了你四年妈妈，她是爱你的！你不能不要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我真正的女儿……我的孩子……

原来，她来过这个世界。

只是我甚至，都没能看她一眼。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

我看到苏晴还在哭着说什么，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缓缓站起身。

苏晴以为我要走，慌忙拉住我的衣袖：“晚晚，你原谅我好不好？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

“姐妹？”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我看着她，眼底的冰冷足以将人冻结。

“苏晴，从你杀死我女儿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我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走出咖啡馆，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抬起头，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心口的那个洞，太大，太深，所有的眼泪都掉了进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寒冷。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计划有变。”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告他们，不止是离婚，我要告他们蓄意谋杀。”

第7章

王律师听到“蓄意谋杀”四个字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林女士，这个指控非常严重，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单凭苏晴小姐的口述，在法律上很难站住脚。尤其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

“我知道。”我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找不到那个护士，就找不到直接证据。但是，她亲口承认了，我录了音。”

没错，在去见苏晴之前，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那一刻，我只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却没想到，录下了如此惊天动地的真相。

“录音可以作为辅助证据，但定罪谋杀依然困难重重。”王律师冷静地分析，“不过，我们可以从另一条路走。以‘欺诈性抚养’和‘精神损害’为由提起诉讼，要求巨额赔偿，同时，将调换婴儿的犯罪事实作为离婚诉讼中判定对方为过错方的核心证据，为您争取最大的财产权益。舆论会是我们的另一把武器。”

“好，就按您说的办。”

挂了电话，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段录音，连同亲子鉴定报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