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哭流涕，语无伦次，“是……是我喝醉了……就那一次……我发誓，就那一次！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我爱你啊晚晚！”

一次？

一次就能生出一个孩子？

他的忏悔在我听来，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恶心。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我爱了六年的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

“林峰，”我打断他的哭诉，“我们离婚吧。”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不！我不离！晚晚，你原谅我这一次，求你了！我再也不会了！你看在乐乐的份上……”

“乐乐？”我嗤笑一声，“她不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像最锋利的刀，刺得他遍体鳞伤。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这套房子，车子，还有我们婚后的所有财产，都归我。你，净身出户。”

他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

“晚晚，你不能这么对我……”他声音颤抖，“你这样……是要逼死我！”

“逼死你？”我俯下身，凑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在你和我姐姐躺在一张床上，在我拼死生下她的孩子，在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会逼死我？”

他被我眼中的恨意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直起身，不再看他。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签字，我们好聚好散。要么……我们就法庭上见。”

说完，我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你去哪？”他在身后嘶吼。

我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我身后重重地关上，将那六年的婚姻，和那个肮脏的秘密，一同锁在了里面。

第6章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任何朋友那里。

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将自己彻底与外界隔绝。

手机被打爆了，全是林峰的电话和信息，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看。

我需要冷静，需要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

第三天上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晴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声音。

“晚晚……是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苏晴的声音哽咽着，“晚晚，我们能见一面吗？求你了，就一面。”

我沉默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等你。”

她急切地说着，仿佛怕我随时会挂断，“晚晚，我求你，你一定要来。”

电话被挂断了。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最终还是决定去见她。

有些事，必须当面了结。

咖啡馆里人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苏晴。

几天不见，她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曾经那个温柔体面的堂姐，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

我没有理会她的局促，径直在她对面坐下。

“说吧。”我开门见山，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冷漠似乎刺痛了她。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晚晚，对不起……”她俯下身，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求你，不要和林峰离婚，不要拆散这个家。”

“家？”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哪个家？我和林峰的家，在你爬上他床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还是你、林峰和乐乐的那个家？”

苏晴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