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些不安地站着，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我，也不敢看沈清晏。

沈清晏看到这些人，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至极，声音嘶哑破碎：“

闻溪……你要做什么？！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我的命都给你了！”

“你的命？”我冷笑一声，“你的命换我的命，天经地义！但悦宁的债，谁來还？”

“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她当初承受的绝望和痛苦！”

我对着那群人冰冷地下令：“按住他。他当年怎么对我妹妹的，你们就怎么对他。全程录下来，一帧都不许漏！”

“不！闻溪！你不能！”

沈清晏拼命挣扎，但他如今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抗衡那些专业的保镖。

他被保镖粗暴地压在身下，惨叫和哀求不断地传出。

这么多天，沈清晏确实极力弥补，小心翼翼。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几乎被那虚假的温暖蛊惑，想过放弃。

可自从我恢复实体，每一个夜晚，妹妹那双泣血的眼睛都会在我梦中出现。

无声地诉说着她承受过的痛苦。

沈清晏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如同当年一样。

只是这一次，在中间承受这一切的，换成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保镖起身，露出衣衫破碎、浑身狼狈不堪、眼神空洞的沈清晏。

我没有再多看一眼，漠然转身。

“带去城西马场。”

第十九章

城西马场，同样是噩梦一样的地方。

到了马场，我让人将几乎无法站立的沈清晏绑在一根粗绳上。

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一匹躁动不安的烈马身上。

“沈清晏，记得吗？”

我骑在另一匹马上，冷眼俯视着他。

“当初，你也是这么侮辱我妹妹的尸体，现在，也让你尝尝。”

他抬起空洞的眼睛，里面只剩下死寂的绝望。

我猛地抽打了烈马一鞭子，烈马吃痛，嘶鸣一声，疯狂地向前冲去！

被拖在后面的沈清晏瞬间被带倒，身体在粗糙的沙石地上被疯狂拖行！

惨叫声被剧烈的摩擦和风声割裂，变得断断续续。

我骑着马跟在后面，冷静地看着他在尘土中翻滚、碰撞，看着他的衣服被磨烂，皮肤被刮得血肉模糊。

直到他几乎奄奄一息，我才示意手下勒停马匹。

我跳下马，走到他身边。

他浑身是血和尘土，气息微弱，只有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

我蹲下身，看着他破碎不堪的样子，声音冰冷而平静：“沈清晏，当初我因为你去救温漫付出了生命，本就该一命换一命。”

“但我的妹妹悦宁，她那么无辜，她的痛苦和冤屈，必须用你的尊严和肉体来偿还！这才叫公道！”

他一开始眼中还残留着震惊、愤怒和不解，似乎无法相信我竟会如此狠绝。

但渐渐地，那些情绪都消散了，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我，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彻底的认命和绝望：

“我明白了，闻溪……这是我应得的，我接受……你所有的报复。”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对保镖吩咐：

“送他回去，别让他死了。”

自马场那日后，沈清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恶化。

他虚弱得几乎无法自行起身，终日躺在卧室的床上，咳嗽声空洞而绵长。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身体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状态，阳光穿透他的手掌，几乎看不到实质的轮廓。

沈父曾来看过他一次。

老人站在床边，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恍惚。

他看了沈清晏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