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穿着定制的高级套装，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地出入沈氏集团总部。

主持各类会议，下达指令，批阅文件。

所有高管和员工都自然而然地向我汇报工作，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而沈清晏，则被“安置”在我们曾经共同的家里，名义上是“静养”。

他大部分时间都虚弱地躺在床上或沙发上，偶尔精神好点时，会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我驾车离开的方向。

脸上总会露出一种复杂难辨的、近乎欣慰的表情。

他似乎真心为我如今的“强大”和“掌控力”感到高兴，即使这建立在他的迅速消亡之上。

他开始筹划着要送我礼物，甚至想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我的“成功”。

“闻溪，我想把城东那块地皮转到你名下，还有我持有的几家科技公司的原始股……”

他靠在床头，气息微弱地说着计划，眼神里带着讨好的期盼。

“不必了。”

我冷淡地打断他，正在对着穿衣镜整理裙装，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那些，现在不都已经在我掌控之中了吗？”

他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那宴会呢？我想……”

“沈清晏，”我转过身，直视着他，“我说了，不需要。”

我走近他，俯视着他苍白消瘦的脸，忽然勾起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浅笑：“不过，我倒是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赐：

“真的？是什么？”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让司机开车，载着我们来到我的独栋别墅。

沈清晏被保镖搀扶着下车，他看着这栋熟悉的建筑，眼中露出困惑和一丝不安：

“闻溪，你的礼物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大门外面一动不动。

“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沈清晏虚弱地问，试图靠近我。

我依然站着没动，声音像是浸透了冰渣，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当初，我就站在这个位置。”

第十八章

沈清晏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天，很冷。”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指指向那片被擦得锃亮的地板。

“你的保镖，就在这个位置，按着我妹妹。”

“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我碰不到她……只能看着，看着他们一个个凌辱她。她哭、她求饶……”

我猛地转过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而你，沈清晏，你就站在这里，只想着逼我出来，去救你的温漫。”

沈清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全靠保镖架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想说他并非故意，想将一切推脱给温漫的蒙蔽。

但所有的话语在那血淋淋的事实和我的目光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无从开口。

“后来，你们把她像丢垃圾一样扔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极致的愤怒，

“那天之后，她每天一遍遍搓洗自己的身体，皮肤都搓烂了，却没人在乎她。”

我一步步逼近他，直视他浑浊颤抖的瞳孔：“沈清晏，你那时在乎过吗？”

“你没有，你甚至在她证明我清白的时候，还将她赶出了门，害的她惨死在林东手下。”

沈清晏在我的逼视下节节败退，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的悔恨，他摇着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够！沈清晏！你那些不痛不痒的忏悔和补偿，远远不够！”

我嘶声道，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撕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