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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感到恶心。”

“你对知愿做的那些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千倍百倍的还到你的身上。”

黎夕染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知道一切都瞒不下去了。

她脸上的惊恐渐渐褪去，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扭曲笑容浮现出来。

“是！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她尖声笑了起来，眼神疯狂，“可陆柏远，你以为你就干净吗？那些折磨她的主意，虽然是我提的，但哪一次不是你点头默认甚至亲手推动的？！”

“把她吊在楼外、逼她抽血、关进辐射室……这些难道是我逼你做的吗！”

“是你自己不相信她！是你自己为了那可笑的试探纵容了一切！现在跑来装什么深情和后悔？！我们俩，谁比谁更高尚？你难道就能独善其身吗！”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捅在陆柏远最痛、最悔不当初的地方！

是啊……他才是那个递刀的人。

巨大的痛苦和自我厌恶瞬间将他吞没。

“以后我会赎罪的，我们都要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