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槟塔,玻璃碎片在空旷的大厅里发出刺耳的哀鸣。

那巨大的“新婚快乐”背景板,在昏暗中无声地嘲笑着他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小丑。

他在狼藉的宴会厅里坐了一夜,等待着黎明,也等待着审判。

天亮时,王律师找到了他。

陆新宇看着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地问:

“她……她怎么样了?”

王律师的表情复杂,既有职业的冷静,也有一丝人性的悲悯。

“温小姐,在凌晨五点十三分,已经走了。”

陆新宇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