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权叔,”陆新宇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我需要你帮我找几个人,活的。城西,废弃钢铁厂。”

当晚,在那间我曾被侵犯的废弃工厂里,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散不去的血腥与霉味。

那几个曾对我施暴的壮汉被粗大的铁链吊在半空,嘴里塞着浸满汽油的破布。

陆新宇换了一身黑衣,静静坐在他们对面的一张旧椅子上。

他身后,站着几个面无表情、如铁塔般沉默的男人,他家族的“清道夫”。

陆新宇没有亲自动手,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只是打开一个军用级投影仪,让光束穿透黑暗。

将我在医院抢救时,医生拍下的伤情照片,一帧帧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照片上,我体无完肤,青紫交加的伤痕与医疗设备上冰冷的金属光泽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接着,他又播放了那段从酒店监控里截取的我母亲被人用灭火器活活砸死的视频。

沉闷的撞击声和骨骼碎裂声,在空旷的工厂里被放大到极致,如同一场酷刑。

最后,他播放了那段我学狗叫的录音。

那两声干涩嘶哑的“汪汪”,像魔咒一样,在工厂里阴森地回荡。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头,用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平静开口:

“她所受的,你们十倍奉还。”

他身后的人开始动手。他们没有用刀,也没有用枪,而是用最原始、最能放大痛苦的方式。

将照片和视频里的一切,在那几个壮汉身上精确地重演。

工厂里瞬间被地狱般的惨嚎和骨头碎裂的声音所填满。

处理完这些帮凶,陆新宇带着一身洗不掉的血腥气,直接驱车前往林家的别墅。

林媛媛还在客厅里歇斯底里地打电话,试图联系陆家的高层。

她天真地认为,陆新宇只是一时冲动,只要家族出面,一切都能被轻易压下。

“砰”的一声,别墅那扇昂贵的雕花大门,被陆新宇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陆新宇!你疯了!”林媛媛尖叫着后退。

陆新宇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她面前,将一沓厚重的文件狠狠摔在她脸上。

纸张如雪片般炸开,散落一地。

那是她家族公司偷税漏税的完整证据链、她父亲挪用公款洗钱的海外账户流水、还有她自己吸毒、滥交,乃至高中时期霸凌同学致其终身残疾的所有黑料……

“你不是喜欢看人身败名裂吗?”

陆新宇一步步逼近,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索命判官。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林媛媛面无人色。

陆新宇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和你家那些脏事,真是一查一大堆。你居然还有脸污蔑温暖!”

他蹲下身,捡起一张林媛媛吸毒后神志不清的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明天日出,这些东西,会出现在所有媒体的头条。你家会破产,你父亲会背着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在牢里度过余生。而你……”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魔鬼般轻语:

“我刚用你父亲的秘密账户,替你还清了一笔旧债。城南女子监狱里的一位大姐大,还记得她那个跛脚的弟弟吗?当年就是被你找人打断了腿。我告诉她,你很快就会进去孝敬她。她……非常期待你的到来。”

林媛媛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极度的恐惧让她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腥臊的液体瞬间浸湿了她昂贵的定制礼服。

9

做完这一切,陆新宇的脸上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片深入骨髓的空洞。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那个早已人去楼空一片狼藉的订婚宴会厅。

他像个幽魂,漫无目的地走过那些早已枯萎的花束,一脚踢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