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死死地盯着地板,眼中逐渐凝聚杀意……

就在此时,一记重锤敲在她的脑袋上,令她猛地惊醒,抬头对上温如玉审视的目光,顿时一身冷汗吓了出来。不不不,她要淡定,绝对不能慌神,否则很可能被温师父逮着破绽。

可经温如玉提醒,小鹿是彻底将目标锁定那个面具人。他很可能便是幕后首脑操纵着一切,甚至前生操纵着复仇心重的齐麟!

想到这里,小鹿觉得有必要给温师父提个醒:“温师父,我那天在混乱中看见一个很可疑的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很不好惹的样子。”

温如玉皱眉:“银色面具?”

小鹿忙不迭地点头:“对,银色面具。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比如咱麒麟府跟什么戴面具的人有过节?”

“有过节的人多的是,不只戴面具,戴什么的都有。”温如玉木然道。

小鹿噘嘴,确实一张面具不能算做什么寻人启示的特征来描述。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会命人注意看看。”

小鹿重重点头:“对、对,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注意这个人。”

温如玉冷不丁地斜过来一眼,小鹿心下一咯噔,忙闭上嘴。只见温如玉阴恻恻地说:“虽然我不知道朝海怎么会看上你,但依你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当死士。”

小鹿立刻作虚心听教状:“徒儿以后一定谨遵师父教诲。”

“……”小鹿就是太识趣,每每令温如玉特别自讨无趣。他睨了一眼,远目道:“在其位则谋其事,记住你的身份,今日你能豁出性命救麟公子,明日你也要有同样的觉悟救珝公子。”

小鹿闻言,便明白温如玉的意思有所松动,心下稍稍一定。

“徒儿明白。”

温如玉神色微妙,但小鹿垂着脑袋并未发现。

“去给他送药吧。”

小鹿一疑,直觉有什么丢了过来,她连忙伸手捞住。一颗黑漆漆的药丸适时地落在她的手心,小鹿仔细嗅了嗅,没嗅出什么味道来,再抬头人已不在原地,秘声传来:“你该谢他,他的伤是替你挡的。”

小鹿想到什么,面色变得古怪。

“小鹿,你有没有想过慈悲与残忍只在一线之差?”

这一句却令小鹿惶惑不解,温如玉不打算为她解惑,施展轻功跃出檐墙。

这时半空又扔来一枚药丸,这次这枚其臭无比,小鹿很是嫌弃地从鼻尖移开。秘音再次传来:“把药服了,省得以后说出去我温如玉收了第一个徒弟是个残废的。”

小鹿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吓白了脸。她的手腕果然是出毛病了!

看情况前一颗药丸是给齐麟的,后一颗是给她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颗奇臭无比,可听温师父之意,不吃了岂不这只手废定了?小鹿抖着手捏着鼻子把药丸干服吞下,拍拍小心肝,突然觉得温师父其实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至少没有眼睁睁地看她废!好感动!

……虽然很可能真的只是因为不想以后传出去第一个徒弟是个残废的,因为这样不好听。

而且,真的奇臭无比!

☆、我所需要的是……

小鹿吞药后在静谧无人的小林院里打坐半晌,忧伤望月。

怀里还躺着温师父的另一枚药丸,知道是给齐麟吃的,可听过师父走前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心情又是复杂无比。

在她晕迷之后,齐麟还为她挡下一口了?

事到如今,难道要她感恩戴德不成?温师父有句话说的对,在其位谋其事,记住自己的身份,总有一日她成为齐珝的死士,那么齐麟便将会成为敌人。

将药送入齐麟的口中,自己也该做个了断。小鹿拍膝起身,趁夜再次潜去齐麟所在的病房。

月色奇清,透过窗棂,犹如在齐麟的面颊镀上银色光辉,皎洁干净,朦胧而不真实。小鹿很轻易潜入屋内,对她而言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好事,却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