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伤好了?”蒲萤上下打量小鹿包扎的伤口。
小鹿心情不好,懒得跟她动嘴皮子,直接绕过她进屋。蒲萤被无视,气冲冲地跟着脚步进屋:“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小鹿直接趴向床榻,有气无力道:“没好啊。”
“没好你就可以到处乱跑?该不会是故意装病的吧?”蒲萤啧声道。
小鹿侧过脸来,木然地告诉她:“我不是装病,我是真伤。”
蒲萤双手插腰:“听说那个庶少爷被咬了一口至今未醒,我瞧你这生龙活虎的德性也不像有伤,该不会一直是装的吧?你有本事继续装,只要别被我逮着,否则我一定要向夫人告发你!”
小鹿就不明白这蒲萤是怎么个脑回路,思想特别开岔。好好的伤患非得说是装,她要被疯狗咬一口试试,保不济痛得哭死她。小鹿期期艾艾地摸着自己的手腕,感叹这骨头没断得彻底,否则以后她怎么丢飞镖?
“……”
小鹿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险些碰撞伤口。
蒲萤被她一个鲤鱼翻身差点吓死,边捂胸口边骂有病,悻悻地跑出屋。
小鹿小心翼翼地触碰手腕的伤处,但因为没好全,所以她压根连扭腕的动作都不敢。她挠挠后脑勺,暗暗嘀咕:“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张银面,君隐的特征还是蛮明显的啊,不知大家有没有想起,老早的开头楔子就已经出现过了呀。_(:з」∠)_
其实无论前世今生,君隐都可谓是齐麟身边非常重要的关键人物,否则就算齐麟再多么吊炸天,仅凭他自己想要做到颠覆那是不科学的。
☆、打死不要残废
夜里,小鹿敏锐地察觉得蒲萤呼吸变得绵长,从黑暗中抬起头来,便在窗栏边发现了温师父留下的暗号。等她悄悄溜了出来,温师父已立在月下等候。
自她受伤至今,小鹿还没见过温如玉。这次她的做法可谓冲动使然,很可能将轻鸿营暴露在公众视野。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是打是骂且一回事,怕就怕被印烙上不及格的标记,丢回山里的训练营还好,一个运气不好被弃之不用,她的一生就完了。
这几天她看似闲适松散,实则日日绷紧神经,等待着温师父的审讯。
如今人是来了,只不知自己能否平安度过。
温如玉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小鹿赴死一般的脸,心如死灰地跪在地上作负荆请罪状。
不说也知道这丫头又在脑补什么。有时候温如玉真心不懂花朝海收徒弟的标准,那些年又是怎么养徒弟的。以他对朝海的了解,不该收个这么跳脱成性的丫头才是。
当然,温如玉这等想法若被花朝海知道,一定恨不得跳出来破口大骂申辩自己的冤枉。
此时,温如玉面无表情地打量小鹿受伤的臂腕:“过来我瞧瞧。”
小鹿连忙将手送上。
这副献祭状的‘送上双手’看在温如玉眼里有些好笑,他索性伸手一扯,小鹿痛得嗷嗷直叫。
“被咬的时候怎不见你叫得这么大声?”
小鹿闻言,闭嘴不卖惨了。果然想在温师父面前装傻充愣凭她的斤两还不太够……
温如玉倒是直接袖里刀一横,绷带断落一地。小鹿看他的眼神直跟他要在她伤口撒盐一样恐惧。温如玉懒得搭理,细细地打量一番,食指覆在她伤口的位置一寸寸地探,偶尔指腹压在腕骨上,这回是真痛,痛得小鹿咬牙切齿。
可小鹿有个怪禀性,不疼的时候喜欢装模作样地卖惨,大呼小叫地喊疼。可真疼起来反而咬紧牙关,死死不让一声咽呜吐出声。温如玉动作几乎不顾小鹿疼不疼,几番力道加重,每一下压在伤处,痛得小鹿忍得极其辛苦。
等好不容易温如玉检查完了,小鹿也着实汗湿了大片衣裳,重重地松一口气。
温如玉放开手:“那天的事你可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小鹿额前一片湿汗还顾不上抹,脑海中瞬间浮现一道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