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齐珝在后边大呼,小鹿没命似地狂奔,没一会儿便跑没影了。

齐珝呆呆地看了一阵,回味着方才一亲芳泽时,唇上触碰的肌肤和扑鼻的花香,胸口剧烈的跳动久久难以平复。

小鹿一路狂奔,碰见谁都完全无视,所以当她被人抓住手臂强行拦下之时,她喘了口气,回头发现强行将她拉下的是阿朵。

如今的阿朵已是一名再标准不过的轻鸿士,尽管年纪不大,但接收的任务从未失手,可以说是新生代中比较出类拔萃的一员。小鹿眨眨眼,不明白青天大白日阿朵怎会出现,往周遭一瞧,才发现自己无脑狂奔之下跑到了连她自己都鲜少涉足的偏僻小院。

“你在发什么神经?”阿朵没好气地松开手,小鹿发起疯来跟蛮牛似的,方才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给拦下,这会儿手还在抽疼呢。

小鹿不好意思道:“我刚刚有点乱……”说到乱,就想到齐珝那一口。小鹿面红赤耳,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下一口就直接往嘴里亲了。

小鹿虽说活了两辈子,但情感方面简直单纯到一无所知,私生活纯洁得一塌糊涂,像什么亲亲小嘴之类的事情她可是两辈子都没有试过的说!

虽然真的亲下去也不会掉块肉,可是小鹿就是排斥得不行,就算只是亲了一口脸颊,无辜被揩油的她都有种憋屈得想哭的冲动。

阿朵打量着一脸青白交错的小鹿:“你脸怎么了?”

小鹿一路过来无意识地狂搓被亲的位置,那里都搓红了。此时经阿朵一提,她忙摇头:“没、没事。”

阿朵端详一阵,除了红也不见有什么问题,权当她又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我说你可真够悠哉的,该不会真打算在这里当一辈子丫鬟吧?”阿朵虽经常出任务,但府里的事多少有所耳闻,何况小鹿和大少的事都传了好几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才不想呢!!”小鹿冤得要死,她倒是很努力低调作人,问题是齐珝不遂她愿啊!

阿朵的话直戳小鹿的痛处,这些年明面上的风光让她倍感压力,加上温师父迟迟没有明确指示,小鹿无法不担心……假如有一天,温师父真的为了更好地将她安插在齐珝身边,而命令她成为齐珝妾室的话,她该如何自处?

上级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小鹿抱头呻|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朵瞟过小鹿灰败的脸色,好心地安慰:“老大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何况他是你师父。早点表决心呗,最近你不是练得很勤嘛?依你如今的身手可比当年的我强上百倍,没道理我能进隐域你却不能。”

小鹿还没来得及感动得鼻涕眼泪,阿朵立刻不客气地刺激她:“你要是再这么磨叽下去,很快就会被新人挤下去的。”

小鹿被打击得五体投地,阿朵蹲在她旁边拍拍肩以示安抚。

“我跟师父说过了的。”小鹿凄凄惨惨道:“我跟师父提过很多次的,都被他驳回了。”温师父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难道他有什么原因?”阿朵若有所思。

小鹿忍了忍,没把雪梅的事说出来。关于雪梅的事她已经从温师父口中得到验证,但具体什么情况却没有细说,叫她一肚子问号无处发泄。

阿朵看出她瞒了事,也没多问,拍膝站了起来:“也罢,过几天我会跟师父出门一趟,归期不定,可能会耗上很久,但愿回来的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好消息。”

小鹿耳朵一动,突然凝重道:“你跟阿三叔一起出任务?很少见啊。”

“是啊。”阿朵点头:“这次的任务有点麻烦。”

闻言,小鹿是彻底警觉起来。虽然算不准具体时间,但阿三叔身殒便是他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是令阿朵痛不欲生、余生一振不蹶的真正原因。

“肯定很危险吧?”小鹿小心翼翼地从旁推敲,努力记忆当初与阿朵交谈的点滴,企图记起一些重要线索。

阿朵多看了她一眼:“你真好笑,危险是肯定危险的,咱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