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后的女人牵了出来,“各位,请允许我介绍一个人。”
“她是我的亲姐姐,名唤苏鸢。”
我的话像巨石砸入深谭,瞬间惊起滔天波澜。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阮家不是只有两个女儿吗?这哪来的第三个?还姓苏?”
“三十年前,阮有耀,也就是我的生父,靠着原配夫人苏青娘家的资助发家,却在婚后出轨秘书刘玉卉,也就是我的养母,阮枕玉的生母。”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所以,阮枕玉是小三的女儿?”
我示意众人安静,继续娓娓道来。
“苏青在发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找到律师打算离婚,却被阮有耀灌下剧毒,不到一个月就撒手人世。”
“她五岁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苏鸢,被他们丢进了湍急的河流里自生自灭,好在被路过的张妈救起,才捡回一条命。”
阮枕玉再也忍不住了,一脸委屈地站了出来。
“大家别听她胡说!她一定是嫉妒我成了阮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请了演员来做戏呢!这屏幕上的旧报纸能有什么可信度!那些记者只要收了钱就能瞎编乱造!”
众人纷纷咬耳:“对啊,现在谁还信这些媒体的话啊,好多都是胡扯。”
顾枭这时也匆匆走到了我跟前,眼里满是失望和不耐,拉着我胳膊就要将我拽走。
“阮挽月,你真是够了!我本以为这三年足够让你痛改前非,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还变得如此恶毒!”
“枕玉姐到底待你哪里那不好,你要这样脏她的名声!”
他话里话外全是对阮枕玉的偏袒和对我的指责。
见众人都站在了自己这边,而我身后空无一人,阮枕玉得意地朝我挑眉一笑。
第7章
我镇定自若,甩开了顾枭的手,“大家请看大屏幕。”
大家回头看去,脸色骤然变了。
只见屏幕里,播放了一段久远的录像。
镜头摇晃得厉害,却并未失真。
一个女人被阮有耀掐住下颚,强行灌着黑色药水。
她哭着求他放过自己,表示自己愿意净身出户。
刘玉卉却扭着腰走了出来,纤纤细手搭在阮有耀的肩上。
她凑在他耳边轻声诱哄:“有耀,斩草要除根,你若是今天放了她,迟早她会回来报复我们的。”
录像在这被突然掐断,一张张照片闪了出来。
上面,有刘玉卉踩着苏青的遗体,和阮有耀笑着亲密的留影,有阮有耀转移苏家财产的银行流水单,甚至还有一张尸检报告,上面清楚写着,苏青,死亡原因:中毒。
“为掩盖罪行,阮有耀买通了不少人,最后成功转移了苏家全部资产,并从江南举家迁居京城,对外宣称刘玉卉就是自己的原配妻子。”
“从此,半路杀出的阮氏挤进上流圈层,而世上再无百年贵族苏氏。”
我将真相彻底揭开后,良久,整个宴会厅都死寂一片。
最先变了脸色的,是站在角落的几位长辈。
他们怒摔了手中的酒杯,嘴里低声骂道:“真是造孽!”
太太们捂着嘴,脸上的精致妆容也遮不住眼底的嫌恶。
“真是可怜了苏家这百年基业,竟到头来,全成了阮有耀那凤凰男的囊中之物。”
而剩下的小辈们也终于缓过神,冷嘲热讽地看向阮枕玉。
“难怪平时就觉得她笑得很假,有其母必有其女!说不定背后也做了不少坏事!”
“你说,”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面色惶恐的阮枕玉,“谁才是真正的正统大小姐?又是谁的母亲才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阮枕玉退无可退,失声尖叫:“你胡说!我妈妈才是明媒正娶的阮家主母!你才是孽种!你们都是!”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宴会厅。
苏鸢姐站在阮枕玉面前,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