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我被挤下马背,重重摔在地上。
“啊!”
第一只马蹄踏在我的小腿上,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我蜷缩在草地上,鲜血渐渐染红身下的绿茵,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恍惚看见远处站着的三个身影,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再次醒来时,我稍一动弹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门外,裴辞屿冰冷的声音隐约传来:“……你们太狠了。”
我屏住呼吸。
“我只是让她给柔柔抽点血,你们倒好,”裴辞屿语气清冷,“不光买通护工折磨她,还故意放出上百匹马把她踩成这样,如今她全身粉碎性骨折,差一点就醒不来。”
“谁让她敢欺负柔柔,这只是个小教训。”
“每天对她演戏装喜欢,我都觉得恶心。”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我不明白。
就算他们不喜欢我,可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们曾摸着我的头叫我“柚柚妹妹”,曾在我生病时彻夜守在床边,曾在我生日时费尽心思准备惊喜……
可如今,却为了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苏柔柔,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我想冲出去质问,想哭着嘶吼,可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我再次陷入黑暗。
第5章
次日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苏柔柔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妆容精致,气色红润,俨然和当初那个瘦弱的山区贫困生判若两人。
“怎么大小姐生病了连个来看你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啊。”
我别过脸,不想看她。
苏柔柔却突然伸手,重重按在我骨折的小腿上。
“啊!”剧痛之下,我猛地推开她。
苏柔柔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你居然敢推我?给我等着。”
我心中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到十分钟,裴辞屿就踹门而入。
“桑柚!”他双眼赤红,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柔柔好心来看你,你居然找混混侵犯她?!”
我瞳孔骤缩:“我没有……”
“还敢狡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差点就被……”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得像极地寒冰:“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强暴的戏码,不如你自己也体验体验?”
他拍了拍手,五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
我瞳孔骤缩:“裴辞屿!你要干什么?!这是违法的!!”
裴宴舟轻蔑地笑了笑:“这是你自找的。”
门关上的瞬间,五个混混狞笑着压在我身上,而我浑身骨折,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绝望地看着他们肮脏的手伸向自己的衣领。
“跑不掉的,桑大小姐。”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今晚就让哥几个好好伺候你。”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下一秒,我猛地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扑向窗户。
“砰!”
玻璃应声而碎,我从二楼重重摔下。
右腿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可我顾不得那么多,拖着骨折的腿拼命往外跑。
第6章
之后几天,我真的怕了,搬进了城郊的新别墅,整日闭门不出,只等着霍听澜回国。
直到生日前夕,我才终于出门,去城中最高档的礼服店挑选礼服。
可刚进门,我就看到了苏柔柔。
她和我看中了同一件礼服。
店员认出我的身份,立刻谄媚地笑道:“桑小姐眼光真好!这件礼服全球限量,只有您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
苏柔柔眼眶一红,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辞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