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屿彻底疯了。
他双目赤红地抱起血泊中的苏柔柔,声音嘶哑得可怕:“桑柚,你最好虔诚祈祷,柔柔要是出事,我要你偿命!”
第3章
手术室外,医生声音惊慌:“病人大出血,急需输血。但她是熊猫血,医院血库告急……”
裴辞屿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刺向被保镖押着的我:“她是熊猫血,抽她的。”
我被粗暴地按在手术台上,三四个保镖一拥而上,死死压住我的四肢。
礼服在挣扎中被扯破,露出雪白的肩膀。
“裴辞屿!”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你会后悔的……”
“该后悔的是你。”裴辞屿冷笑,亲自将针头刺入我的血管。
鲜血顺着导管汩汩流出,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雨夜
刺目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还有马路对面,裴辞屿四人冷漠的眼神。
只有霍听澜,那个我从小讨厌的死对头,在雨幕中踉跄着跑来,颤抖着抱起我血肉模糊的身体。
“霍听澜……”我的眼泪混着鲜血,滴在手术台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
再睁眼时,我浑身泛着失血过多的冰冷。
“柚柚!你终于醒了!”
江时砚第一个冲到我床边,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盛满“担忧”,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偏头躲开。
“抱歉,是我们迟来一步。”秦寄舟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辞屿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强压着你献血?”
萧墨白递来一杯温水:“你好好休息,我们现在就去找辞屿算账。”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喉咙干涩得发疼。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三人面面相觑,听话地走出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萧墨白三人坚持要给我请护工。
可护工却总是笨手笨脚。
要么把滚烫的开水泼在我手上,要么针管回血了也没人发现,就连换药时也会大力撕扯纱布……
最后,我身上的伤不但没好,反而添了几处烫伤和淤青。
我忍无可忍,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时,我路过苏柔柔的病房,
看见裴辞屿正小心翼翼地喂苏柔柔喝汤,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这些天裴总寸步不离地守着苏小姐呢,”路过的护士小声对同事说,“连公司会议都推了,真是痴情。”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柚柚……”江时砚立即上前,俊美的脸上带着心疼,“别难过,辞屿没眼光,但我们喜欢你。”
“是啊,生日宴上,你可以从我们三个中选一个。”
“我们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轻轻一笑,眼底却冷得像冰:“我不想选。”
“你们四个,我一个都不要。”
第4章
三人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显然将我的拒绝当作了小女孩的任性撒娇。
“这样吧,”萧墨白突然倾身向前,“柚柚,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马场散散心?”
我冷淡地摇头:“我不想去。”
可他们根本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带去马场。
我只能随便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
微风拂过脸颊,我独自骑着马,远离他们,终于能暂时忘记那些糟心事。
可就在我放松警惕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嘶”
上百匹骏马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发疯般朝我奔来。
我慌忙调转马头,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