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都痛苦不堪，呕吐、头痛、全身酸痛。

只有妹妹，依然在病床上看动画片，偶尔还会笑出声来。

“星星，你不难受吗？”病友的妈妈关心地问。

“不难受啊，”妹妹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要难受？”

病友的妈妈更加羡慕了：“真好，什么都感觉不到。”

可是第二天，医生发现妹妹的情况急剧恶化。

因为她感受不到痛苦，身体出现异常时也不会主动告诉医生。

“她的肝功能严重受损，”医生对妈妈说，“化疗药物的副作用比预想的严重。”

“还能继续治疗吗？”妈妈问。

“如果她能感觉到疼痛的话，我们可以根据她的反应调整药量。但现在……”医生为难地摇头，“我们只能盲目用药，风险太大了。”

感受不到疼痛这个“天赋”，现在成了妹妹的催命符。

医生们不敢再继续化疗，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体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而不化疗的话，癌细胞会继续扩散。

就在这时，妹妹突然剧烈呕吐起来。

血液从她的嘴里涌出，染红了病床。

医生们冲了进来，开始紧急抢救。

第11章

“内出血！”有人喊道，“准备输血！”

“血小板太低了，止不住血！”

“肝脏衰竭，肾功能也在下降！”

“星星，你怎么样？”医生问。

“我很好啊，”妹妹虚弱地说，“就是嘴里有奇怪的味道。”

医生们面面相觑。

抢救持续了三个小时，妹妹的生命体征σσψ终于稳定下来。

但医生的脸色很凝重。

“她的情况很不乐观，”主治医生对妈妈说，“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可能……”

“多长时间？”妈妈平静地问。

“最多一个月。”

妈妈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那些添加在食物里的药物，那些故意耽误的治疗时机，都是她精心策划的复仇。

当天晚上，妹妹拉住妈妈的手：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姐姐恨我吗？”

妈妈愣住了。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坏事，”妹妹虚弱地说，“我故意弄伤自己，让姐姐疼。我还把共感器调成100倍，害死了她。”

“我以为我不在乎，但现在……”她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姐姐会原谅我吗？”

妈妈看着她，想起了我临死前的眼神。

那时候的我，眼中没有恨意，只有绝望和不解。

我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爸妈不爱我。

“她不恨你，”妈妈最终说道，“她只是很痛苦。”

妹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妹妹的最后一个月，过得出奇平静。

她不再折磨任何人，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去折磨了。

每天，她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有时候看看窗外，有时候翻翻我以前的日记。

“姐姐写得真好，”她对妈妈说，“她说希望我能健康快乐。”

“妈妈，我知道你是为了给姐姐报仇。我死了，你就可以解脱了。”

妈妈终于崩溃了，抱着妹妹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