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的歌,写的歌,还有乐队的歌,当这些都放完了,才会有那么个爽朗的、清透的声音响起来,透进耳朵。
那时候也料不到有这么好听声音的家伙会活成一个婊子,除了叫床外一无是处。
他对前辈是爱吗?流川枫最终也没有吻上他的嘴唇,只缓缓地用上唇蹭他的耳鬓,下唇将落未落地,在皮肤上留白。也许他只是觉得很可惜,那只修长的手该去握紧鼓棒,又或是拨弦,攥住麦克风,而不是像此刻一样,沾上生殖器所分泌出的湿液,三井的脸合该被舞台的灯光打亮,出现在媒体的镁光灯下,他本应该是一个闪闪发亮的星星,自信昂扬的明日之星,他曾走上领奖台,潇洒地握住奖杯,得意又嚣张,放话说自己的音乐就是最牛的,也曾暧昧地、疏离地走进他的梦里,永远高高在上的流川也会抬头去注视他,看那个坏家伙露出笑容,挑起眉毛,双手插口袋,叫他学弟。那是他第一次梦遗,场景通透得几近赤裸,难以想象现实更直白,撕碎了所有暧昧的疏离。
三井寿仅仅只是躺在他的身下,对他敞开双腿,他们没有一起发行过一张唱片,也没有真的合作过,给他写的歌由门外汉樱木来唱,而三井只是沉默地打着鼓,如机器一样精准,粗粝的鼓声却涵盖着另一程度的薄情寡义。一切好像都太丑陋了,三井寿自始至终像是个不和谐的音符,在隶属于湘北的乐章里变扭地、又执着地存活。
阴茎却是很诚实的,不论内心如何排斥,他的海绵体都肿胀着,少年本身便宛如一只初生的牛犊,丝毫不畏惧面前的洪水猛兽正在用情潮裹挟自己,时刻准备将他吃拆入肚。阴茎自然而然地嵌入他湿漉漉的穴内,三井哀哀地叫起来,背脊高高隆起,几乎是欲要把他肿胀的乳头强塞在流川嘴里。
汗水从发丝凝结,向下坠,像是在落泪一样。但他们两个心肠都很硬,在一块也不像做爱,倒像是两块石头相互碰撞,三井僵硬的原因倒也好理解,流川实在把他撞得太疼了。而年下者的每一个动作却好像都在被过去所累,他压制着的是即将迎来毕业却还无人问津的三井,那个璀璨又光辉的少年好像是一道消散不下去的梦魇,正冷笑着从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不停地问,这样你就满意了吗,流川。二叁?铃六久二﹁叁久六群︿看后文
他圈起前辈的双腿,埋在对方体内的肉刃却因为兴致缺缺而逐步萎靡下去。流川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倦了,他本就是一个欲望很浅的人,做爱带来的快感甚至可能不如两个人合练一首歌。
三井寿不由得推搡着躺在他身上不起来的任性后辈,这个时候才有点火了,骂骂咧咧地把他推到沙发上,那双总是盛气凌人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他,流川就这么丧失了主权,面无表情得像是个人偶,等待着身上人的反应。
“妈的,真不想和你做。”三井叹气,却还是双膝跪在沙发的软布上,夹住他的身体,当他整个人落下去时,青年的面容因为疼痛而产生了些许扭曲。自己动是一个很伤身很伤心的活儿,但比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他寻思着干脆还不如自助一下。
于是三井环住流川的脖子,穴肉缓缓地吸住他的柱身,整根没入,再而后一口气抽出来,他爽得眉头紧锁,而流川也因为这隔靴搔痒的节奏有些焦虑,这时候想重新占领高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三井用身体锁住流川的双臂,嘴唇戏弄地含住他的耳垂,两具滚烫的肉体纠缠着,连汗水都融在了一起。三井过烫的体温蒸开了先前雨水的土腥味,像是野草一样,意地生长在流川的心口,让他多少有些抓心挠肺。
他的碎发时不时地蹭在流川的肩膀,眼神天然的,与平时排练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他问他舒服不舒服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 riff 的词要不要带有猫元素,也像是再和他较真新歌最后的 rest 要的是一种更畅快的感觉,要毫无节制地喷涌,岩浆爆发似的飞溅。三井总说,流川的吉他与其说是节制,倒更像是一种压制,令人压抑,时时刻刻有那么只手在远处紧攥着一样。
“太端着了。”果不其然,他又在这么说。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