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颗小痣,纹身师滚烫的呼吸包裹住挺立的乳尖,记忆不断地和宫城将粗粝的舌面贴上那柔软乳肉的场景融合,他还记得这个曾经与他敌对的后辈是如何舔吻着那深棕色的黑点,纵使自己紧咬牙齿,颤抖的气音却难免从牙缝挤了出来。

他在纹身师用酒精擦拭乳首附近皮肤时颤抖得厉害,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不由得用力扭动腰肢,试图逃离这折磨人的热潮。然而穿刺的过程却仿佛故意似的,扎得很慢,过程简直像是受刑,他的胸口火辣辣得滚烫,几滴血珠也顺着伤口往外溢,三井寿心跳得很快,感觉自己快要硬了。

痛楚包裹着快感,丝丝拉拉地席卷了三井的整个神经系统,在银针“咔”得一声入鞘时,他也小声呜咽着,像是完全兴奋起来一般颤栗着,红肿的乳头还在时不时地溢出血珠。

“果然很适合前辈啊!”宫城良田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此时更是不掩兴奋地打量着,以至于三井寿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用双臂遮住了胸膛,他不想像是动物一样被他打量,好在宫城到底还有几分底线,察觉到了你的不悦后,他就及时停下来了。

真是乱七八糟。虽然如此,但三井还是没有抗拒宫城良田帮他披上衣服,两个人沉默地从纹身店走出,告别了热情打招呼并嘱托着“下次再来”的刺青师。三井寿忽然感到一阵迷茫,天色也如他所想那般地渐晚了。

啊,这一天要结束了。就像是总会停止转动的八音盒,他不知道是落寞还是释然地叫住了宫城的名字。

“喂,良田……”印象之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这位亲昵的固定炮友。

但宫城良田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打断了三井寿即将脱出口的话语:“喂,前辈,最后假扮男朋友这段时间陪我再喝一杯好吗?”

三井寿的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他连忙笑道:“喂,你在说什么呢?”

“不用骗我了,前辈。”宫城温柔地打断,转过身来直直注视着三井寿,“我自己也知道,我不可能永远地霸占着前辈,但我很开心于能和你一起享受这段时光。”

虽然只是在拥抱,从未交过心,但是至少你的体温是温柔的啊。宫城垂下头,从口袋中为他掏出两张门票:“前辈,这是流川拜托给我的,他说他一直在等你。”

无论你究竟是去选择和他同台演出,还是选择依靠于水户,我都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所以哪怕是最后的温柔,请留给我吧。他一言不发,仅仅只是注视着三井寿。

而他的前辈,他所爱着的前辈,果然永远都是个温柔的人。

“好啊,良田。”宫城感觉自己的嘴唇传来一阵温暖的潮湿,让他干涸的内心也被什么滚烫的液体缓缓滋润了。

他们随便走进了最近的酒吧,地下乐队果不其然正在前面叫嚣着演唱,宫城随便地点了一杯莫吉托,看着三井正对着自己的酒沾盐巴,不由得露出微笑,让他伸出舌头,而后在对方诧异的视线中将沾着盐粒的手指捏住他的舌头。

三井果不其然像小孩子一样大叫起来,在宫城回敬前,每个地下酒吧都回来的毒贩拍了拍宫城的肩膀。

“要飞叶子吗,前辈?”这种事在他们圈里还算是较为普遍,三井寿一时怔住了,一扇全然陌生的大门正在他面前缓缓打开,而他直觉地感受到那并不是通往他一直所追求的光明舞台,而是更为晦暗的、充满压抑的世界。

只是宫城良田如此自然地卷起大麻,点上火,你仿佛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只要跟随着他就可以获取安心感,直到此刻,胸口的伤口还在痛楚着,这一切都是你属于他的见证,如果注定要消亡,那么宫城良田所在的身边,至少是温暖的。

宫城点起了火,吸着那支邪恶的烟支,他没有催促三井寿,只是下一瞬,他手中的大麻便被三井夺取,青年的脸上带着若无其事的笑意:“宫城,你要知道,这一次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他缓缓吸住辛辣与苦涩的大麻,与宫城良田共享着一支烟支,在不舒服的感觉退去后,三井寿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