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似乎在考虑,然后继续摇头,说,“那是你的隐私,我没必要知道。”

我讨厌他成熟到不屑于吃我这小孩的醋的模样,于是我故意说,“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说到这儿,我偷偷看他的脸,他淡然的眸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但我实在不想耽误他,还是硬着心肠说下去,“你会不会恨我。”

安良几乎是立即就笑了,那笑犹如一位入狱多时的死囚,偶尔回首起当年与情人自由恋爱时的模样,既温馨甜蜜,又苦涩无奈。他说:“我永远不可能恨你。”

我一跳而起,激动的嚷:“你知道吗?我就讨厌你这副伟大的摸样!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你真的爱我!爱是自私的,是霸道的!而不是你这样装聋作哑阿弥陀佛慈悲为怀!你真的那么无欲无求?只要我开心?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吃醋?”

安良这回到是老实,说:“很吃醋。我又不是圣人。只是我不想表现出罢了。”

我虚荣心得到膨胀,这才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得意,心情也晴朗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那要是我将你拒绝了,你就什么都不要,转身就走吗?你就没点自己的追求吗?比如说,你有一个梦想,与我的意愿无关。”

安良盯着窗外出起神来,窗外蓝天白云,绿柳成荫。半晌,他转过身,看着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离开,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

“一就是那张照片,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安良认真的模样突然让我觉得他也有可爱的时候。

“好吧,我回去找找。要是找不到我也没办法了。还有一样东西,是什么?”

安良却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在医院闷了两天,确实呆坏了,也决定出去走走。于是答应了。

他执意将我带到一家有些年岁、陈旧的电影院,问我还记得这里吗。

我嫣然一笑,说,记得,不就是当年在这里约会嘛。

安良笑而不语。买了两张票,买了柠檬水,和苞米花。

我这才注意到安良的细心,他连当年我和他坐的座位号都清楚的记得,依然选的那两个位置。往事清晰的浮现进脑海,我依稀能感受到十七岁的我,第一次和男生看电影时紧张而慌乱的小幸福。

电影开场了,安良突然捏住我的手,压低声音说:“你的手肉肉的,软软的。”一切一切都当年一样,他的声音早已摆脱了少年时的清脆,变得浑厚而更富有磁性。

就像电影回放一样,连那份紧张又期待的心,似乎都一并回到了胸膛。那一年的春季的阳光,那一年高考的破在眉梢,那一年足球场上的第一次青春心悸……缓缓流淌进眼底。

他转过身来,俊脸一寸寸向我逼近,我已经可以闻到他洗发水的淡香,我紧张得忘记了躲闪,然后那个当年因为我嘴里有苞米花,所以没有完成的让我遗憾好久的吻,真真切切的贴在我的嘴上。

他的唇柔软得让人心醉,与我的唇一碰即止。

却让我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狂跳的心。

安良也红了脸,这是我们认识五年来,第一次亲吻。然后他盯着我的眼睛,目光炯炯,说:“我当时看见你的嘴红嘟嘟的,就想亲你一下。”

我的神志还在初恋的纯真里转悠不出来,听到他这么说,脸更红了,低下头,忸怩着不知说什么话好。

“如果那时我亲了你,我就不会和你分手了。”安良说,“其实,早在我和同学打赌之前,我就暗恋着你。打赌只是我接近你的借口,好给自己壮胆。”

我傻忽忽的看着他,突然觉得,我的那个并不心旷神怡的初恋,因为安良这番话而变得诗情画意起来。我笑着说:“想不到我们老成持重的安良同学也有害怕的事?”

“其实我在你面前就会害怕,怕被你拒绝。”安良说。

我没了言语回答,想到自己已经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