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封眠双目赤红,“有多少大雍百姓宁死不肯投敌,你竟将他们拱手相送?你让百姓如何能信任大雍的君主?!你让他们怎么办!”
她一番声嘶力竭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胸膛急促地起伏着,险些跌下床榻。
“冷静些。”褚景泽将她一把扶了起来,“我只是将城防图和一些情报送到了他们手上。毕竟还有定北军守着呢,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吞下来了。”
他是打着两败俱伤的算盘。定北军被北夷牵制着,便分不出心力来关注盛京的异变。而罗家在朝多年,亲信故旧满朝,再加之太子身份确属正统,若无人勤王,他顺利登基再轻易不过。
至于北疆,要么定北军被灭,阿尔纳部等北夷部族占了北疆十六城,但与定北军一战,他们必然也已元气大伤,新帝再派兵出剿,便可立大功一件。要么定北军拼死守住了城,但必然牺牲惨烈,新帝只需略略动些手脚,定北军便可改头换面,为他所用。
至于定北王一家,死在战场上或是死在战后的暗害,于新帝而言,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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