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便不是他妹妹了吗?”
一路行到东宫门口,她脚步慢下来,想起上次瞧见太子阿兄冷脸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你在这儿守着,若是一会儿阿兄凶我,你便进来说母妃找我有事,把我救出去。”
碧桃乖乖应了,在墙根下站定。
褚景淇走到门口,心下一奇,门口的守卫上哪里去了?转念一想,没人也好,她就要悄咪咪地出现在太子阿兄面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时间去想借口!
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庭院,避开守卫,绕到了书房的后侧,得意一笑。多亏了东宫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幼时常常被母亲推着来找太子阿兄玩,可阿兄总是和清平在一起玩。她拉不下脸来,便会偷偷摸摸地寻其他路跑开,久而久之,倒将东宫的隐蔽小路摸得比主人家还要熟。
她正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往门口走,想要吓太子阿兄一跳,忽然听见书房内传来谈话声,便犹豫地窗下缩成一小团。
阿兄好似在谈正事,这时候冒失地闯进去,必然要挨骂了,还是等一等好了。
她这般想着,好奇地将耳朵凑了过去,太子阿兄每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先是一道又陌生又耳熟的中年男人声音:“郡主殿下既然是百里浔舟的软肋,若能拿她以做要挟,定然……”
褚景涟茫然地眨了眨眼,姓百里,难道是那位世子殿下?要挟他做什么?
“谁也不能动她。”另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不容置疑,是太子阿兄。
中年男人似是有些恼了:“陛下都动得,郡主一个小丫头有何动不得?殿下既已将郡主软禁起来……”
一声巨响,中年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太子道:“孤说了,谁也不能动她。”
语气是褚景涟从未听过的狠厉。
她牢牢捂住嘴巴,双腿一软蹲回了地上,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叫“陛下都动得”?难道父皇的病是人为的?“已将郡主软禁起来”又是什么意思?太子阿兄到底要做什么?
她慌了神,浑身颤抖着,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痛意提醒着她快
些离开这里,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她此刻出现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沿着来时的小路蹑手蹑脚地爬了回去,眼珠还不忘在地上四处张望,生怕自己的衣裳首饰勾到什么地方,留下自己来过的证据。
终于回到接近大门的前院,褚景涟踉踉跄跄地抱着群角跌出来,险些摔到青石板路上,被一双手一把捞了起来。
“昭宁?你这是干嘛去了,弄得如此狼狈?”
褚景涟浑身一抖,扭头看见太子妃狄兰关心的目光,她慌忙抽回手,“我、我哪也没去。”
她飞快地理了理狼狈的裙摆和鬓角,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来,语无伦次道:“我就是,方才想来找阿兄,门口没人守着,我便自己进来了……”
她飞快地想到了一个借口,抬手扶了扶鬓角的蝴蝶发钗,用着往日娇纵的口吻道:“结果发钗不小心掉到了草丛里,这是母亲给我新买的样式,可不能丢了,我便想着找找……刚找到,嫂嫂就来了。”
狄兰虽然还有些困惑,但也没有再追问,颔首道:“找到了就好。是我的疏忽,守卫被我喊去搬东西了,太子殿下应当在书房里,我带你过去。”
她说着便要去挽褚景涟的手,褚景涟飞快地避开,“不、不用了……”
褚景淇哪里敢现在去见太子阿兄,她这副模样,一照面就会被看出不对来了。若她没听错,阿兄连对父皇都敢下手,连清平那臭丫头都被他软禁了,自己送上门去,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打死她也不去!
狄兰诧异地看了看她避开的手。
褚景涟忙道:“我刚想起来,母妃有事找我,再晚些她定要与我生气了。今日就先不去找阿兄了。”
她局促地交握双手,往大门方向蹭了两步,“嫂嫂,今日的事可以不告诉阿兄吗?我今日逃了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