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她便也没有坚持推拒,命人好生收下了,到时吃了用了,在街上再碰见他们,还能再夸上一句,到时他们心里头菜高兴呢。
一抬眼,她忽地瞧见阿好和那名叫蔡小田的女孩挽
着手挤在人群中,好奇地隔着人群问,“阿好,小田,你们两个可是好事将近了?”
阿好羞涩地挠挠头,蔡小田大大方方地点头,“托郡主的福,祖母愿意随我们回来,现下我们已经是正经夫妻啦!阿好正学着做生意呢,来年互市,我们也能去了!”
封眠笑弯了眼,“恭喜,来年互市,我等着你们。”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城,百姓们不再围堵交通,封眠坐回马车里,吩咐流萤:“明日私下去给阿好和小田包个红封,就说是沾沾喜气。”
“好嘞。”流萤心下也兴奋得紧,离开云中郡这许久,邻里们的八卦都不知更新几波了,她可要好好去抓人聊一聊!
王府门前,定北王与王妃亦是携手企盼中,王妃紧张得都快将定北王的手臂掐出於痕来了。
定北王:“夫人,小满人都回来了,自是平安无事,你莫要这么紧张。”
“人是平安,怎么会无事?病去抽丝,况她身子骨本来就弱,这病中也不知吃得如何,阿琢是个不靠谱的,能将人照顾好吗?阿满怕是不知瘦成什么样子了!”
说话间,马车拐了进来,王妃急急往前迎了两步,便见一道人影比她还快地翻身下马,两步挤到马车前,伸出手臂将走出马车的封眠接了下来。
百里浔舟甚至还体贴地为封眠理了理身后卷起的薄披风。
王妃和定北王对视一眼,在彼此眼底看见了相同的诧异:这还是咱们家那个木头儿子吗?莫不是出去一趟,被人调包了吧?
“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让你们担忧了。”封眠由着百里浔舟牵着,并肩行到王妃和定北王面前,眼含歉疚地与两人见礼,“望父亲母亲莫怪。”
“乖孩子,你心系百姓,母亲岂会责备捏!”王妃上前将百里浔舟牵着封眠的手拿开,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前后左右瞧了个遍才心疼道:“果然瘦了!”
封眠:?是吗。
雾柳才说她病了一场,脸颊却还丰盈着,显是病中被照顾得很好呢。
“母亲,儿子……”百里浔舟上前欲插话,顺便再夺回自己与封眠的牵手权,身前便挡了座魁梧的“小山”。
定北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儿子:“翅膀硬了,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擅自离军?”
“先进去再说,门口风大,别将阿满吹坏了。”王妃象征性拦了一拦,挽着封眠往正堂走去。
百里浔舟瞧一眼天上的日头,阳光普照的暑日,母亲只关心儿媳会不会被风吹着,却半句不关心儿子会不会被爹打一顿,可真是感天动地母子情。
其余人被王府下人们各自领去歇息,正堂内只余下一家四口做清算。
定北王“砰”一拍桌,“知错没有?”
刚被王妃挽着坐下的封眠,噌一下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没你的事,来,坐下。”王妃摁着封眠的肩头让她坐好,给她倒上一杯热茶,自己也冷脸去斥百里浔舟。
“不与你父亲传信便罢了,竟连母亲都瞒着!若你与阿满在于家村出了什么事,你让母亲怎么活!”
定北王闻言猛地扭过头去,小声道:“夫人,不与我传信可是违了军法……”
怎么瞧都是不与他传信的后果更严重些,叫夫人这么一说,瞒着他,倒还没有瞒着她严重了。
只是叫王妃一瞪,定北王也立即闭了嘴。
“儿子知错了。儿子不应感情用事,一时乱了手脚,累父亲母亲忧心了。”百里浔舟干脆地认错。
封眠听见“感情用事”几个字,忽地红了耳根。
百里浔舟继续道:“我将疾羽营暂且交予军师代管,上瞒将军,待回营后,自去领军法。”
“隐瞒母亲,儿子愿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