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借她。
有也不借。
封眠眉眼弯弯地露出一个笑,“我准备做些凭证送予世子,日后凡是军中将士及其家眷去铺中消费,可以凭借凭证便宜二成。”
百里浔舟一怔,舆图上圈出来的铺子涵盖民生各处,对将士们来说绝对是好事一桩。
姚知远看着舆图上被圈出来的好几家酒肆食铺,眼眸微微一亮。
他与百里浔舟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重,砸得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她如此这般,图什么?
姚知远忽然想到一事,“听说郡主的铺子如今遭百姓抵制,这是想另辟蹊径,借助世子的民声,为您铺子的生意造个突破口啊?”
他向百里浔舟使了个眼色:她有所求,快谈条件。
百里浔舟了悟,去铺中消费享些折扣确实是好事一桩,但他们也不是非要这恩惠不可,反观这铺子若是经营不下去了,于郡主才是不利。
他扬了扬眉,道:“若你愿意退婚,我自然愿意为郡主的铺子解决麻烦,无需郡主让利。”
这也能绕到退婚上?是有多不情愿?
封眠轻轻蹙了蹙,暗暗咬牙,这般三番四次地推拒,好像她多上赶着想嫁似的!
“世子慎言!”
出乎意料的,向来温和腼腆,一路行来从未与人红过脸的陆鸣竹先于封眠发作了,线条柔和的眼眸中藏着暗火,硬邦邦道:“世子几次三番作退婚之言,郡主仁善,皆未放在心上,如今真心实意为北疆将士们谋些福祉,不是为了让世子如此羞辱的!”
字句铿锵,惹得早有不快的流萤和雾柳纷纷投来赞扬敬佩的目光,就差为他鼓掌了。
屋内一时冷如冰窖,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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