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意是肆意盛放的玫瑰。
时知许逢人炫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束缚玫瑰。
开得更美更艳,才是初衷。
深夜万籁俱寂,木门吱呀一声。
阖上,落了锁.
申城郊外。
此时是深夜零点,程意带着小武正从仓库离开。
程意亲自坐阵,加班加点清点物资,装卸上车。
明天一早队伍就要出发,所以干脆直接赶往机场。
小武开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翻查报表的程意。
他劝道:“程姐,下次这些事就让年轻人来吧,亲历亲为的,太累了。”
他好久没有见这么拼的程意了,全程跟点,一刻不停,熬了两个通宵,马上又要到机场,和大部队汇合。
程意随口应了一声。
小武默不作声地叹气,这是没听进心里去。
他又说:“我陪爱人祈福,正好是时教授以前常去的寺庙,时教授那时候誊抄佛经用的四宝,都是我从那里采买的。”
寺庙全国闻名,售卖的四宝,也皆是上品,不输文玩市场。
凭着程意指点,他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不少,从小破巷的地摊,到连锁餐饮公司,收加盟费,收到手软。
他是大老粗,拿了三套时知许当年惯用的,又挑了三套最贵的。
想把自认最好的,给当年帮衬他、却被自己恩将仇报的恩人。
程意翻页的手顿了顿。
“东西太多,我叫人送去,还请程姐转交给时教授,别说是我送的,怕时教授不肯收。”
程意抬头,就见小武掩饰般来回看左右后视镜。
“好。”
程意没法替时知许原谅别人,可也没告诉*小武,时知许早没了抄佛经的习惯,连佛珠都没见她戴了。
小武喜笑颜开,摸了一把后脑勺,高声应:“谢程姐!”
只是把手搭回方向盘的时候,偷偷抹了一把眼角。
对他而言,时知许和程意是恩同再造的恩人,他无以为报。
郊区荒僻,几乎看不见其他车,在唯一的车灯照耀下,公路像闪光的缎带向远伸展,消失在无尽的夜色。
笔直无聊的公路,连方向盘都无需多调整。
小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忽然,前方一条岔路,冲出数辆黑车,后方轰鸣,也快速压来好几黑车。
三车道整整齐齐,压迫感十足。
很快,八辆车,回字型车阵,将程意的这辆轿车团团围住。
后方又是一阵轰鸣,后视镜的那排车缓缓压近。
来者不善。
小武吓得激灵,被迫踩深油门,手死死攥住方向盘。
“程姐,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他只在电影看过这个阵仗,不对,还有西非,街头追逐交火的时候。
程意却没应答,只是望着窗外侧方的黑车,若有所思。
当年程氏那件事闹得很大,听说程氏高管都有不少人受威胁,小武怕是那些人阴魂不散,还来找麻烦。
无论怎样,他拼死也得保护。
“程姐,你坐好,这事我熟,一旦抓到时机,就撞出去,直冲警察局。”
志愿西非的时候,他可是一个人开车,躲过了四辆机甲车的包围扫荡。
小武紧成了一根弦,忽然听到程意格外冷静的嗓音:
“不用,跟着他们就行。”
“啊?”小武急切道:“程姐,相信我的技术,一定能带你脱险。”
程意轻笑:“相信,你放松,只是去见个人。”
顿了顿,她补充:“不是坏人。”
算是她请来的。
见小武没有其他举动,等开到明亮的市区,车队渐渐散去,只留下前后两辆车。
正前方的黑车是个体贴的领路车,会提前打转向。
除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