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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恶心头昏,给殷舒发了一条消息,询问时知许的恢复期还需要多久,便立马反扣手机。

塞了一只耳机,靠上车窗,闭眼养神,舒缓音乐声,时知许助理的声音重叠。

时知许需要赶回国,受邀做演讲,助理在报告相关事项。

程意闭眼的最后一瞥,只见时知许单手捧平板,不时勾勾画画,眉眼专注。

没有任何不适应。

程意很佩服。

近两个月,窝在小城,几乎没有几乎坐车,程意对车的适应力蜕化。

小城不大,她们骑自行车就能满足出行需求,偶尔偷懒,会搭公交,慢悠悠晃回四合院。

没有早晚高峰,车流不赶,慢慢滑行,慢到没有吹散路边蛋烘糕推车的热气,甜腻的香气慢悠悠勾着行人的食欲。

小城,一切都很慢,

而这里,行人脚步十分匆忙,食物香气被钢铁楼宇隔绝,毫无吸引力。车流也是,四面八方奔窜,车尾灯快到残影,只留下空气尖锐摩擦声。

在如此情景下,时知许被镁光灯环绕,似乎变成了众人敬仰的时教授、过百亿企业的创始人、也是那个可以豪掷百亿的豪门家族后辈。

和那个成天守在院子、浇花看书、早起挎着菜篮,挑选新鲜蔬果、烧家常三餐的平凡人,截然不同。

轻微颠簸,商务车驶上了机场高架桥,程意头昏脑胀,欢/爱后的腰部酸涩感再度袭来。

她更不适应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下高速,换路线。”

“好的”

自家老板突然发声,助理下意识立马回答。

助理是这次临时被派来跟时知许,和大多数人一样,一年前才知道这位是公司幕后老板,鲜少露面,低调得紧。

临行前,高层领导亲自叮嘱她,一定要有眼色,少说话,多做事。

助理又暗示司机开稳点,然后终止报告,阖上文件夹,坐正身,有眼色地摁下按钮。

电子卷帘缓缓落下,后座独成一方空间。

意识朦胧中,程意只觉车厢平稳很多,后腰酸涩感渐渐缓解,头侧也舒适了很多。

她睫毛扇动,半抬酸涩的眼,迷离而刺眼的光束晕开。

光晕散开,入目便是一道质地细腻白衬衫立领,接着是更加白皙细腻的侧颈。

时知许不知何时移到她身边,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靠到了那人肩上。

时知许侧颜轮廓流畅,唇线抿得平直,眼尾朱砂痣都透着清冷,她一边看平板,一边揽住程意的腰,轻轻揉着。

时知许是远视眼,平板拿的远,而程意有点近视,远看屏幕,白底黑字晕染揉成一团。

腰肢的手不时挪动方位,而程意发觉,平板文档许久都没有翻页。

似乎时知许更专注揉腰,怪不得力道如此舒适。

腰间酸涩被舒服的酥麻驱散,程意被她圈着,像被太阳晒过的被子一样,内敛其中的棉絮,柔软又温暖。

程意又觉得困了。

睡着前的最后念头,是时知许又没带眼镜,平板拿的老远。

又好像没变。

还是那个晚间为了陪自己洗碗,拎一把矮板凳,坐在院子看书,又经常忘记戴眼镜,干脆将错就错,把书举老远的时大厨.

北城,某顶级学府礼堂,花团锦簇,辉煌大气。

数不清的摄像机对准台上、摇臂上下升腾,俨然被布置成了演播厅,麦克风、电子屏,统统换上了节目标识。

九月开学季,一档面向全国所有学生群体的大型公益节目在这里设置了分会场,邀请各界楷模,科学工作者等上讲台。

时知许受邀演讲,学术委员会下达的命令,没法推脱。

后台人头攒动,井而有序。

程意躲在清净无人角落,望着被簇拥的人,米色西装外套对折搭在手臂。

时知许正接受采访,不难看出,她上身的衬衫和程意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