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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显不出自己的才能。

以前常听惊怖大将军感慨,他麾下已经许久没有又不居功自傲,又忠诚有才干的属下了。沙岗想借这个机会,在大将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沙岗慢悠悠地下马,背着手,跟着老瘦进了院里,“叫我瞧瞧——”.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寒光一闪。

沙岗只觉得脖子一凉,喉间一紧,锋利的剧痛传遍全身,鲜血喷溅而出。

“呃!”双手捂着自己的脖颈,沙岗颤着手,指着眼前的路小佳。

剑刃上滚下一滴鲜红的血,雪亮亮的,路小佳抖了抖无鞘剑,反手插回了自己的腰带上,随后脚尖一点,飞身落在屋檐上,转眼没了踪影。

他还有一件非常急迫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带走于春童的妹妹——于爱喜.

温热的血流过锁骨,淌过胸口,沙岗不甘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死的是他……这群卑微的蚁民,怎么敢的?

看着这个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影子将军,感受着身上被鞭子抽过的疼痛,老瘦就近抄起一把朴刀,狠狠地砍掉了他的脑袋!

“噗嗤——”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老渠镇的土地上,像是一场祭祀后迟来的甘霖。沙岗的脑袋骨碌碌滚到了狗窝前,那条护院的大黄狗猛地蹿了出来,叼着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嗖”地蹿出了家门,往后山飞奔了出去。

没了脑袋,脖颈上空荡荡的尸体,“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瘦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笑着笑着,喉咙就涌上了一股腥甜。

原来杀一个人这么容易,比割稻谷还简单。

原来什么狗屁将军死了,也和他们这些泥里刨食儿的人没什么两样.

甲士们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队率十将猛地拔刀,怒喝道:“大胆刁民,你这是要造反——”

“噗嗤!”这次是更加利落的出手!

一柄生锈的无鞘刀,硬生生砍掉了队率十将的脑袋。

这次动手的人是萧剑僧。

队率十将实际上完全没有想到萧剑僧会对自己动手。

他根本就没有做防备,落下来的脑袋还维持着狰狞的神情。

“反了,反了!”镇民们抄起脚边伪装成农具的朴刀,高高举起,呐喊声响彻云霄。这一刻他们已经忘却了尤明姜的叮嘱,这场沉默了太久后的爆发,叫他们把心底的满腔怒火都释放了出来。

皇帝老儿和他们这些庄稼人又有什么两样?

他拉屎也得蹲坑,中箭也得流血。

皇帝老儿的祖宗十八代,难道就不是和他们一样光屁股种地的?

他吃的金齑玉鲙,都是从这些庄稼人粮袋里强征的!

这些个蛀虫也是皇帝老儿纵容出来,养在庄稼人粮袋里的!

反了就是反了!

这样的皇帝老儿有什么不能反的?!

见状,甲士们大惊失色,正准备来一波冲杀,院子内外吃席的镇民,却猛地掀翻了巨大的圆桌,锅碗瓢盆落了一地,到处都是翻倒的桌子,马匹受了惊吓而乱撞,又被翻倒的桌腿儿和板凳给绊倒在地,马上的甲士一旦滚落在地,六七个镇民立刻一拥而上,用伪装成农具的朴刀,将他乱刀砍死。

而萧剑僧则堵住了甲士溃逃的路线,他并不准备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这是尤明姜下的铁令。

待宰羊羔的惊恐和哀求,破天荒地出现了这群豺狼的脸上,萧剑僧神色冷峻,向惊慌失措的残余甲士举起了刀。

“抱歉,我不能放你们走。安心下地狱吧,忏悔你们的罪恶——”

此时此刻,尤明姜并不在老渠镇。

她将老渠战役的指挥权,全权交给了萧剑僧和老瘦,自己则易容成个丫鬟,藏在喜轿迎亲的队伍里,跟着混进了凌落石的大将军府里。

她当然不是来吃喜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