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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

说出这个名字后,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对方或许会忌惮叔父的威名.

“于一鞭……很有名么?”尤明姜笑道。

作为凌落石最得力的亲信,也是他仅存的故交,于一鞭在扬州一带那是声名远扬,威名赫赫,跺一跺脚,这儿都得颤三颤。

但尤明姜初来乍到,对扬州一带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和威名响亮的人物并不熟悉,于一鞭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

于春童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跟寒冬腊月被兜头泼了一桶井水似的,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尤明姜嫣然一笑,一脚重重踩在于春童的腰腹上,脚尖还狠狠地碾动着伤口,“不好意思,听都没听过。”

“疼!”于春童疼得浑身抽搐,神情凄楚地迭声求饶,“我错了……”

“疼吗?”尤明姜脚下暗暗发力,脸上却挂着假笑,“你都不哭,怎么能证明疼呢?”

于春童眼眶泛红,腰腹处的鲜血早已洇染开来,怵目惊心。在剧痛之下,他终于忍不住呜咽着流下滚滚热泪。

尤明姜眼神转冷,嗔怪道:“你可是蔷薇将军耶,将军怎么能哭?”

说完,她眯起眼睛,膝盖重重抵在于春童的伤口上,双手猛地揪起他的衣襟!

于春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喉头一阵泛甜,侧过头又吐了一口鲜血。

“既然你已知错,那不妨告诉我,你错在哪儿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带来的不是温柔,而是让人脊背发凉的恐惧。

于春童嗫嚅着嘴唇,完全摸不清她的意图,心里怕得要命,不敢轻易搭话。

可他也明白,以尤明姜的手段,自己说与不说,结果恐怕都没什么两样。

“不说?”她笑得眉眼弯弯,笑容里透着森然的凉意。

“砰!”她一拳捣在于春童的面门上,打得他鲜血飞溅,红的紫的泼剌剌地淌了满襟。于春童来不及发出惨叫,尤明姜又挥出一拳,冲他的下巴旋了上去,“嘎嘣”一声脆响,将于春童打得满嘴是血,吐出几颗牙齿。

最后一拳,她原本照准于春童的心窝,怕一下子把人打死,又改为往胃上狠狠捣了一拳,于春童闷哼一声,被打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呛得黄胆汁都呕了出来。

他后悔了!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去对付路小佳,而不是错把豺狼当成了绵羊。

尤明姜犹嫌不解气。

声音拖得长长的,皮笑肉不笑道:“你说说你,惨白着一张脸,哪里像娇艳的蔷薇?还是让我帮帮你吧,好不好呐,蔷薇将军?”

冷不丁,她“嚯”地左右开弓,狠扇他十余记耳光,下手极重,将他扇成个通红的猪头.

于春童紧咬牙关,强忍着钻心疼痛,嘴里充斥着铁锈的腥甜味儿。

他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在心底暗自叫苦,趁着没人注意,暗地里狠狠瞪了尤明姜一眼,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你竟然敢瞪我?”尤明姜曲起两根手指,轻轻抵在于春童的眼珠子上,“不过,不得不说,你的眼睛真美,像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抠出来,弹琉璃儿好了。”

一边说,一边摩挲着他标致的眼角。

于春童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闭上眼睛,却被尤明姜用手指强行撑开眼皮,他颤巍巍地求饶道:“不要……”声音里满是恐惧。

可尤明姜却像没听见似的,毫不在意。

她皱着眉头,比划着,似是琢磨怎样才能囫囵个儿地剜出他的眼珠儿。

于春童喉头一热,内力暴乱逆流,“哇”地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瞧你这点出息,吓成这副德行。”尤明姜笑眯眯道,“我这么讨厌你,怎么会稀罕你这双眼睛?你这人,和阴沟里的老鼠差不离儿。除非……把你彻彻底底洗干净,不然我连碰都不想碰你。”

说完,尤明姜俯下身,一把扯住于春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