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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于春童刺不下去了,挫败与亢奋,这两种情绪在心底激烈碰撞。

他眸中掠过一丝猩红,俯身蘸了些鲜血,在她的嘴唇上点涂了几下。

看着那如点绛唇般的效果,满意道:“这样就更漂亮了。”

“漂亮吗?”尤明姜淡淡一笑,“比你这个兔儿爷还漂亮吗?”

这一句“兔儿爷”,直直戳中于春童灵魂深处的痛点。

他粗暴地揪着她的衣襟,怒声道:“你敢说我不是男人?”

于春童生得俊美,招来不少风言风语,同袍们也常暗地里编排他。

这一直是他心底的忌讳。

“难道不像吗?”尤明姜微笑着反问。

于春童脸色变得阴森可怖,直勾勾地盯着她,活像一只磨牙吮血的妖鬼。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等着。”

难捺心中的欲念与愤恨,麻利地扒掉外袍,袒露出精悍的上身,作势要解带脱裤,他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就是现在!

尤明姜一记鲤鱼打挺,倏地弹坐而起。

她五指成爪,疾如旋踵,逐风追电,狠狠地抓向他的腰腹。

她已被点住死穴,如何还能绝地反击?

于春童悚然疾撤,反手握住长刀,一记横扫千军,刀锋搠向她的心窝。她身轻如燕,凌空飞旋,轻巧地避开刀锋。

“算了吧,我认输。”于春童看似意兴阑珊地说道,“不打了,好不好?”嘴上这样说着,他威风凛凛的大扫刀,却*旋踵而至。

尤明姜蹑空而起,脚尖轻点刀身,借力扶摇直上!

她指尖寒光凛凛,猛地按向他的颅顶。

于春童咬牙,贯气于刀身,硬生生去架住她的利爪。

“哐!”他单膝跪地,额头冷汗涔涔,勉强以肩扛住刀背,刀锋绞住她利刃般的指甲。他艰难道:“你不是被点了死穴了?”

“你的点穴技术不到家,没戳中死穴呗。”

尤明姜颇不耐烦,翻腕攻袭,指甲锋利如刀,变招奇快。

仓促之中,于春童慌乱地抄刀劈砍,但他心慌意乱,难免有所疏失。

瞅准于春童的破绽,尤明姜猛地出手,狠狠插进他的皮肉里。

剧痛从伤口处炸开,于春童凄厉地惨叫起来,他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可尤明姜抓得太紧,他这一躲,反倒扯出一道又长又深、血肉外翻的大口子。

于春童疼得发狂,哪儿还顾得上别的,朝她猛扑了过去,一心要杀了她。

“就凭你也想杀我?太自不量力了。”

尤明姜冷笑一声,闪身点中了于春童身上好几处要命的穴位。

不过她没封他的感官,还特意警告说:“别乱动,我这是用的特殊点穴手法,要是你强行冲开穴位,又不懂怎么逆转经脉,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后果你自己担着。”

“颠倒穴道法!”于春童怛然失色,“你是崆峒派的弟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懒得和他废话,袍袖一挥,就将人打飞几丈.

于春童重重摔落在地。

他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一甜,“哇”地吐出大口鲜血,止都止不住。

尤明姜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步走近。

她居高临下地垂眸,欣赏着于春童眼下这副狼狈的惨样儿。

“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侄子吗?”

于春童啐出一口血沫,用尽全力怒目而视,试图用身份来震慑尤明姜。

尤明姜不紧不慢,慵懒地瞄着自己的指甲:“哦?说来听听。”

于春童心里七上八下,表面却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说道:“于一鞭。”

真是终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

他满心恐惧,不想就这么死掉。

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叔父的名号上,期望能唬住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