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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开武功不弱,可谁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在她心里,哥哥和心上人都是最重要的,她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受伤。

她又贪心又无奈,只盼着老天爷能开眼,对他们都温柔些.

捕捉到路小佳眉眼舒展,周身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愉悦,没了往日肃杀之气,叶开眼底笑意渐浓。基于此,他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尤大夫还活着。”

但他没有说出口。

既然翠浓、傅红雪、路小佳都选择了沉默,那他也该守口如瓶。

每个人都有秘密,刨根问底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江湖之中,有些秘密或许永远都不揭开才是最好的。

看着路小佳眉眼间淡淡的喜悦,叶开真心为他高兴。

江湖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能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一丝温暖,已是不易。

但叶开又想起了傅红雪,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惆怅。

傅红雪与尤大夫,本该是一对的,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路小佳?

他们平时并无太多交*集,如今却似走到了一起。

这世事无常,实在让人摸不透。

叶开心里有些替傅红雪不值,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丁灵琳也觉得路小佳看起来有点奇怪。

深思熟虑了会儿,她才恍然大悟:他没有继续吃花生。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其实很简单,当你一无所有,当你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时候,你只能紧紧握住手中还能抓住的东西。

比如说,花生。

路小佳将胭脂扣塞进皮褡裢,这才抬头看着两人,淡淡道:“走吧。”

他随手抛起一粒花生,嘴角微微上扬,“今天请你们喝一杯。”

这时候的他,心情格外舒畅,也想与血浓于水的亲人分享这份难得的喜悦.

酒馆里,炉火正旺,火苗在炉膛里欢快地跳跃,暖意融融。

昏黄的酒在杯中轻轻晃荡,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烤肉的香气。

路小佳忽然道:“今天我很高兴。”

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喜悦,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叶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他已然能够确认,尤大夫还活着。

丁灵琳道:“路哥,那你不会杀叶开了吧?”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什么禁忌。

路小佳笑了笑:“嗯。”

像一颗定心丸似的,丁灵琳笑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路小佳瞥了丁灵琳一眼,发现她手脸的肌肤很细嫩,没有一丝红肿、皴裂的迹象。

想起尤明姜冻得红红的耳垂,想起她那双惯用紫云膏、结着薄薄茧子的手,他的心里泛起丝丝柔情。喜欢一个人,就是无论做什么,都会忍不住联想到她。

路小佳喝了杯酒,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平日里都搽些什么?”

“杏仁蜜呀!”丁灵琳献宝似的取出个小瓷盒,指尖蘸了蘸雪白的香膏,在手背上轻轻点涂,“不管哪里皴了,杏仁蜜最管用。”

说着,她轻轻捏了捏叶开的鼻子,娇嗔道:“我的杏仁蜜都用完了,这次去扬州一定要买,你可别装忘了!”

叶开苦笑,无奈地摇头道:“美人一身香,穷汉半月粮。”

路小佳又问:“除了杏仁蜜,还有些什么?”

这时候,丁灵琳就比较警觉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丁灵琳盯着路小佳留着牙印儿的耳垂,舌尖那句“尤大夫……”在齿间滚了滚,终究没有递出去。

她很想问问路小佳,那位尤大夫是不是还活着。因为路小佳曾经说过,尤大夫若死了,他便自刎相陪。可他如今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说明尤大夫应该还活着。但当着叶开的面,她又把这份好奇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叶开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丁灵琳觉得自家哥哥已经够可怜、够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