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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做法都是大忌。

尤其是塞纱布的做法,防不住患者咬伤舌头,还可能堵塞呼吸道,酿成大祸。

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是静静地蹲在旁边,握住他的手,观察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傅红雪的力气渐渐耗尽,手缓缓滑落。

他的呼吸依旧急促紊乱,每一次吐息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

轻轻将他扶起,尤明姜没有强行按压他,任由他像个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手缓缓抬起,轻轻搭在傅红雪发顶,指尖温柔地在他发丝间穿梭。

每一次触摸,都轻得像在触碰一只脆弱的蝶。

尤明姜一边摩挲他的头发,一边轻轻哼唱:“①月儿明,风儿轻,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

傅红雪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这声音仿若梵音,丝丝缕缕渗进他的感知里。

他的眉头仍微微蹙着,但脸上的痛苦却渐渐褪去了,原本急促紊乱的呼吸,也慢慢有了平缓的节奏。

傅红雪微微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尤明姜轻声道:“你别说话,好好歇着。”

可他喘着粗气,硬生生挤出了一句:“你……你不是瞎子?”.

尤明姜怔了怔,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

他怕是误会了。

她没多解释,抬手捏住黑绸带边缘,指尖轻轻一扯,绸带便从脸上滑了下来。

眼尾狭长,微微上挑,眼眸亮得像浸了月光,澄澈又清明……

这绝不是瞎子能有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好运莲莲]歌词引用①:东北民歌《摇篮曲》

第34章 废稿

东南海域,天穹低垂。

铅灰色的云层翻涌,银鸥群掠过海面,翅膀几乎要沾上雪白的浪花。

紫鲸帮的三桅巨舰,在海上破浪前行。

海阔天双腿交叠,坐在一把虎皮交椅上,手指碾着一根烟杆儿。

对面的青衫男子,低着头,好整以暇地喝着杯中酒水。

烟锅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海阔天的刀疤脸看起来阴沉沉的,“照丁公子这般说辞,倒是我海某人眼拙了?”

丁枫神色淡淡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儿:“想当年,福威镖局的林远图,威震东南七省,靠的可不是虚名。”

海阔天冷笑,烟杆儿重重磕在案几上。

“可惜那小子骨头太硬,既然问不出来,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不如……”

他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抹脖儿的手势。

丁枫轻笑,轻晃着杯中的酒水:“死人的嘴巴不会泄密,这法子很稳妥。”

海阔天眯了眯眼睛,琢磨了一会儿,暴喝道:“王得志!李得标!再去给老子撬开那小崽子的嘴!”

“再问不出剑谱下落——”

“就给我剁碎了他,喂鲨鱼!”.

底舱深处,海腥气浸透了每一寸船板。

王得志嚼着槟榔,催促李得标快点儿揭开舱盖儿。

李得标啐了口唾沫,用铁棍子撬开了底舱的盖板,浓烈的海腥味儿扑面而来。

昏暗中,可见数十个装着鱼虾蟹的竹篓。

光从舱口漏进来,映出刑架上的单薄身影。少年低着头,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发梢还不停地滴着血。

俩海盗顺着梯子,一前一后爬到舱底。

王得志啐了口唾沫,上前使劲拍了拍少年的脸。

少年耷拉着脑袋,毫无反应。

李得标鼻腔里哼出冷笑,转身抄起装冰水的木盆,兜头浇在了少年的头上。

少年单薄的脊背,猛地绷紧了,水珠沿着他漂亮的蝴蝶骨,渗进了血肉模糊的伤口里。

“咳……咳咳!”

林平之猛然呛醒,喉间泛起铁锈味。

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