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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月光一样温润,一样动人.

杏花村是一间很小的酒家。

从前这地方不叫杏花村。

名儿是打“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这两句里来的,跟小杜那句“牧童遥指杏花村”倒不相干。

给酒家取名,自然是越附庸风雅越好,总不能让生意黄了吧?

更重要的是,要让大伙儿都知道,杏花村有她红杏花这么个娇花似的大美人。

不过,上面这话可没人认,全是红杏花这老太婆自吹自擂。

杏花村里当然有一棵杏树,那还是红杏花捡到丁喜那一年,在庭院里栽种的。

虽是小小的一棵杏树,却很难把它栽活,尤其是它会“假活”,有时候,它明明冒出了嫩芽,可没几天就蔫了、枯了。

那时候的红杏花,一边提心吊胆地照料着丁喜,一边不抱任何希望地打理着那棵杏树。

如今,每年三四月份一到,满树的杏花便纷纷扬扬地开了;而她那乌龟王八蛋的好孙子丁喜,总算出去闯荡了。

他眼下竟成了杀千刀的强盗头子,还勾搭上同样当强盗的小龟孙子马真,俩人在外面不知捯饬些什么,偏偏撇下她这个风韵犹存、还得人照顾的,让她孤零零忍受疟疾的折磨……

红杏花假惺惺地擦了把眼泪,转眼又美滋滋地抓过酒壶,在杯子里倒满了女儿红。

丁喜那混球平日在店里管东管西,把她盯得铁桶一般,连半滴酒也偷摸不着。

偏生这恼人的疟疾,三日一发,准时得很,硬是将她这朵娇花也磨得蔫了颜色。

不等这杯酒送到嘴边,冷不丁听到自家的小瘟神叫唤:“红杏花——你病了还偷喝酒!”

红杏花手一颤,杯沿晃出半圈酒花,连带着刚提起来的酒意,也瞬间散了大半。

她闻声回头,这一看,却不由得怔住了。

眼前除了丁喜与马真之外,还多了一位背着竹编药篓的年轻姑娘。

姑娘打扮得鲜亮,鲜亮得轻盈,连这濛濛的黄昏时分,也不再是昏沉沉的模样。

尤明姜展颜一笑:“老人家,我姓尤,是个大夫。”——

作者有话说:[好运莲莲]疟疾:日常接触不会传播疟疾的,它的主要传播途径是疟蚊传播。

[红心]真诚是一块试金石。尤明姜只需要真诚待人,对方的反应则决定了双方的关系。

第22章 废稿

风,卷着沙粒子打旋儿。

天地一片昏黄。

尤明姜换上一身黑色劲装。罩甲织得细密,贴里暗纹精致,护腕绑带紧绷,整个人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利落的英气。

她背着竹编药篓,手里提着一盏风灯。

灯罩子被风吹得直晃悠,只够照亮脚底下那一小块地方,昏黄的光晕投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的。

傅红雪走在她身旁,两人的身影在漫天黄沙中若隐若现,鞋底蹭着沙地,留下一行行脚印,转眼又被风抹平了。

或许是尤明姜仗义出手,赢得了傅红雪的信任,两人关系逐渐拉近。

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锯嘴儿葫芦”,终于破天荒地愿意敞开心扉,透露一些自身情况。

闲聊间,尤明姜也知晓了傅红雪来边城的目的。她蹙起眉,声音沉了几分:“……照你这么说,马空群屠了你白家满门?”

傅红雪微微颔首。

神刀堂主白天羽曾视马空群为生死至交,却不知马空群策划了那场雪夜屠杀。

白家满门尽殁,只剩下这柄黑刀与襁褓中的傅红雪。

那柄黑刀成了傅红雪唯一的伴儿。

夜深时,他总会望着天上的月亮。想着那个从未经历过,却毁了他一生的梅花庵雪夜.

这是真相吗?

尤明姜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打开系统面板,为什么系统还未提示任务完成?

难道这背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