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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杵在地上。

“我们没有行凶。”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语气咄咄逼人:“三十多匹骏马良驹啊,喉管尽断!马师也被剜去双目,你们好歹毒的手段!”

这人是万马堂的另一位场主,云在天。

尤明姜皱了皱眉,反驳道:“马师前襟的血渍是泼溅状的,说明遇害时正面对凶手,可马厩内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能让马师毫无戒备被杀的,不该是万马堂自己人么?”

云在天被这话一噎,脸色微变,“巧舌如簧,你们今夜必须留下!”

尤明姜轻笑一声,箭尖稍稍偏移,对准了云在天的手腕,“就凭你?”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

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云在天沉不住气,手指微微一动,箭“嗖”地射

箭擦着耳边飞过,尤明姜一扭身躲开,顺手拉开弓弦。

就听“嗖”地一声,一支利箭如流星般射出,正中云在天的手腕。骨头碎的声音混着皮肉撕裂声,手腕霎时多了个血窟窿。

“啊!”云在天疼得嗷嗷惨叫,手里的弓“咣当”掉在地上,手下们立马炸了锅!

有几个手下,拉弓就要回射,尤明姜却早上好了一支箭,瞄准云在天的脑袋,“谁再往前一步,我就射死他!”

说完,箭擦着云在天的耳朵,钉入他身后的木柱,她一箭射出,又搭上一箭,“给你们三息,退下,否则下一箭,就不是吓唬了!”

众人顿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统统住手!”

喝声骤然响起。这一声洪亮而平稳,却比怒吼更具威慑力。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来人约莫五十来岁,方脸盘上皱纹不少,下巴上的短须灰白参半,稀稀拉拉地长着,眼睛细长,眼角有些耷拉,浑浊的眼珠转起来倒是透着股精明。

虽然没什么大动作,但周身还是透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劲儿,让人不敢轻易小瞧。

这人正是万马堂的堂主,也就是边城无人不知的“三老板”——马空群。

他一开口,云在天虽心中不甘,但碍于马空群的威严,只得放下长弓。

马空群目光如炬,扫过满地狼藉与云在天滴血的手腕:“不知是哪一路的英雄,来我万马堂的地盘上撒野啊?”

仇人一露面,傅红雪就握住了刀柄,眼底恨意翻涌,正要上前摊牌,却被尤明姜拦住。

她不慌不忙,走上前道:“英雄不敢当,来的嘛,自然是客。我们受花场主之邀而来,自然不是来撒野的。况且,方才云场主张弓搭箭的那副狠劲儿,如犹在眼,谁敢撒野?”

听到她的讽刺,云在天脸上阵青阵白,捧着受伤的手腕儿,恨得咬牙切齿。

马空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二位就是花场主请不来的……尤大夫和傅少侠了吧?”

这般看来,边城来客的一举一动、身世底细,万马堂怕是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尤明姜轻叹道:“可不就是我们么……花场主把该请的都请遍了,临了才想起来还有我们这两位……爱来不来的主儿。”

不远处,某个赴宴的年轻人呱唧呱唧地嗑瓜子,听见这噎人的两句话,立刻笑了。

他一眼锁定了包围圈里的尤明姜。

这个声音,叶开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荒漠中遇到的铃医,竟是个姑娘家。她换了身利落的黑衣,瞧着有几分英气。那张嘴呢,还是一如既往地噎人。

怪有意思的。

马空群闻言竟不恼,反倒低笑一声:“倒是万马堂招待不周了。”

尤明姜莞尔一笑:“三老板多虑了。真想来的人,就算你不请,翻墙揭瓦也照样儿会来的。”

傅红雪站在阴影里,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她明明是在刺人,却叫人发作不得。谁要是和她吵架的话,估计要气死了吧?

瓜子壳儿一片又一片,落在沙地上。

叶开的目光,倏地越过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