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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铭妈妈当年坐的那班公交车坠湖了,车上乘客无一幸免。听阿铭爸爸说,驾驶那辆公交车的司机是你父亲……”姚盈说到一半,忽然惊呼一声捂住嘴巴,“流双……你该不会,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吧?诶呀,都怪我这嘴……尽说些不该说的。”

她已无力去分辨姚盈话语里的真情假意,那字字句句,就像一根根锋利的细针,扎进她的血肉。一瞬间,后背“腾”地窜起寒意,将她团团包围。她浑身颤抖着,牙齿死命咬住下唇,直到嘴里涌入一丝腥甜。

四月的杨柳风温暖湿润,她却如坠冰窟:“我……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何铭保密工作做得这般好,如果不是今天遇见姚盈,她大概还会被蒙在鼓里许久。

“抱歉啊,流双,是阿姨多嘴了……阿铭瞒着不告诉你……”姚盈言辞闪烁,“一定……一定有他的顾虑。你也别多想,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对了,你能不能别知会阿铭,是我告诉你的呀?”

耳边叫嚣声肆虐,祝流双完全没有听清姚盈的话,只靠着最有一丝理智朝她虚弱地点了点头。

住院大楼近在咫尺,她的双脚却不再属于自己,沉甸甸的,被冻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还剩文案里最后一个剧情[托腮]双双知道真相了……

第160章 最后一次

“双双……怎么杵外头不进来呀?”一声焦灼的呼唤将她从浑噩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祝流双如梦初醒:“妈——”

等不及出来寻人的顾春玲“诶诶”两声,拉过女儿的手,皱眉说:“喊你老半天了,也不见你答应……诶呦,手这么凉!”

祝流双低着头,像提线木偶一般任由母亲拖着自己往廊檐下走。

“啪”的一声,鞋底踩进水坑,泥点子脏污了白色帆布鞋面。

可她浑然不觉。

饶是顾春玲再迟钝,也觉察出了女儿的不对劲,遂关切道:“脸怎么也煞白煞白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祝流双一张嘴,苦涩便漫了上来。

顾春玲无措地问:“那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祝流双用力睁大眼睛,截住快要淌下来的泪说:“也没有……妈,您别多想。我就是今天穿得少,有点冷着了。”

“诶——”顾春玲显然不相信女儿的说辞,无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打小就闷,遇事尽往自己肚子里咽……你不说出来,叫妈如何能安心?”

“我……”

密密的雨丝飘进廊檐,母

女俩同时陷入了沉默。

气氛凝滞,祝流双攥着发白的指尖率先出声:“妈——我真没事,不骗你……咱们赶紧回家吧。下午我还得赶去公司,晚了耽误工作,要扣钱的。”她知道母亲不会轻易放弃询问,便故技重施搬出了“迟到扣工资”的由头。

这一招果真奏效了,母亲默不作声从行李袋里拿出一条薄外套,抖落两下披到她身上:“知道冷就多穿点。”

气氛有所缓和,祝流双“嗯”一声将雨伞塞进母亲手里,自己则转身去拎竖在墙根的行李。

外头的雨更密了,母女俩不再多言,一个打伞,一个提行李,默默朝露天停车场走去。

————

雨天路滑,开回东湖的路上,祝流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以为自己会手抖,可事实上,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甚至,连她最不擅长的侧方位停车也停得异常顺利。

母亲没话找话,夸她车技有所进步。

她勉强挤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借口“来不及了”,便撂下行李,匆匆跑下楼。

回公司的道路畅通无阻,到了台前,祝流双照例跟对着镜子补口红的李静佳点了点头。

庄晓倩去银行拉对账单了,财务室里空无一人。她机械地转动门把手,开门、关门,到自己工位上落座,尔后打开电脑点进邮箱,所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