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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的灯会 也比往常盛大,说不准……”

陆琼侧头,笑着问她 :“说不准什么?”

而陆萱却神神秘秘,最后什么也没说,看着她 笑。

金娘还住在通济坊,先 前走惯了不觉得 有什么不便,今儿再走,却觉得 过道太 窄,两人并着走遍容不下旁人。

路过裴家,倒是冷清,离了杨三娘,这里即便还住着人也觉得 有些薄凉。

“金娘!”

陆琼敲着门叫,陆萱也在一旁乖乖抱着酒坛子,用尽全力,就怕失手把坛子摔了。

许是人在院子里,她 们刚喊人,门便开了,是金娘的郎君开的。见 是陆琼,柳海岩也把门再开得 大些,几人打声招呼便找金娘去。

进到屋里,便见 金娘在缝荷包,身边的小 竹篮里已经放了三四个,小 巧精致,选的布料摸起 来也顺滑。

陆琼走近了看,是个“福”字。

写字好 的人,缝的字不一定美,毕竟刺绣是一门要功夫的手艺,而金娘这段时日在绣坊待久了,手艺也精湛不少。

金娘也放下手中的活,笑着把人拉过来:“你总算把酒做好 了?”

陆琼也是理 直气壮,反以为荣,笑着:“这不是忙着置办年货,铺子里也有许多琐事要忙,这几日还不能歇业……”

金娘嗔她 一眼,还没来得 及开口,外头便传来一阵声响,有人在哭,还伴随有争吵声。

也顾不得 谈“偷懒”的事,二人对上 视线便冲出院子去。

巷子处裴家的门紧闭着,可杨三娘却瘫在地上 ,捂着胸口不停哭,一边拍门:“丫丫病了不看一眼,人不见了也不见你着急……”

大门依旧闭着,唯有门上的铺首衔环跟着轻叩几下。

门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一袭深色长袍的郎君从里走出来,却不愿离开院子一步,还带着一丝不耐烦:“裴丫不见 了,你找我有何用?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报官……”

杨三娘本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却没想到他是铁石心肠。

一时也愣住了,方才流下的泪也凝在脸上 ,突然觉得 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好 似从未认识过。

他好 像只是来打发她 走,丢下这句话,大门也再次被 关上 。

砰的一声。

陆琼二人这时也才赶来,想要将她 从地上 扶起 来,杨三娘却固执地自己站起 来。

往常觉得 杨三娘性子不好 ,今日却觉得 她 有些可怜。

金娘走近了些,怕惊动了她 ,便轻声道:“三娘,若是累了,可要到我屋里坐会 儿?”

杨三娘这才抬起 头,木讷的眼神也才有了点光,自顾自走进了今年家。

原是今早裴丫不见 了,三娘找遍了也没找着,裴玉如今也在汴京四处问人,她 便想着找裴怀仁一块找,谁想他会 是这般态度。

陆琼端来一杯温水,放到杨三娘手中,不小 心碰到她 冰凉的手,怕是在外冻了许久。

可杨三娘却跟没事人一般,陆琼也是头次见 她 这样。

她 向来都是得 意的、嗓音尖细的、被 惹恼了还是骂回去的……不该是现在这般。

陆萱在一旁瞧了也觉得 难受,方才就应该往裴家扔块石头,把他砸死才解气。

所幸她 只是在心里想,不然叫陆琼听见 了,也要吓一大跳。

杨三娘也不想多提那人一个字,只是摩挲着手中烫人的杯壁,喃喃道:“若是下雪了,丫丫找不到住的地方……”

“都怪我不长记性,那天才险些丢过一回。”

陆琼也没想到她 竟一语成谶了,可若是傍晚前还找不回来,怕是凶多吉少。

可她 不能当面对着杨三娘说这般的话,便握住三娘的手,安慰她 :“定会 没事的,我们也一块帮忙寻人。”

金娘也点头,陆萱虽没回话,却也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