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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的也是,热闹点总比冷清好。

先前做的糟蟹,今日也好了,早就搀这一口的食客也特意来了,还是冒着雪来的。

“上回 说等下雪了,就能吃上糟蟹,可别食言了!”

陆琼就等着人来尝,便取出一份糟蟹来,放到盘中,蟹壳呈琥珀色,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笑着递给食客:“这便来了!”

膏黄凝如玛瑙,食客一瞧便知道此为上品:“糟蟹卖相真好!来碗米饭,要粳米的!”

糟蟹性寒,配上粳米还能祛寒提鲜,若是好酒之人,还会 嫌酒味不 重,要热上黄酒一块吃。

米饭沾上酒味,食客深吸一口,才就着糟蟹肉吃进去,吃到皱眉头,又连着把余下的糟卤都 浇在 饭上,金黄流油,可为色香味俱全 ……

不 用问,便知是合胃口,陆琼也放心离去,忙着准备下一位食客的吃食。

新来的食客是谢洵,虽撑着伞来,可衣襟还是被雪打湿了不 少。

自 打那日戳穿身份后 ,他便没事就往陆记跑,三天 两头就能来一回 ,这是要坐实自 己“无所事事”的纨绔名头不 成 ?

来者便是客,陆琼也不 能赶人走,还得耐心招待:“谢郎今日想吃些什么?”

谢洵拧紧眉头,好似做了什么重大 决定,才郑重地点头:“就糟蟹吧,方才一进来便问到一股酒味。”

酒?

陆琼总觉得他来这几回 ,好似都 喝酒了,说不 准还是个酒鬼,又在 他“纨绔子弟”的名头上加添一笔。

给他端上新开的糟蟹,陆琼也有些疑惑:“宋娘做的糟蟹不 好吃?先前到谢府,正好碰见她在 叫人做糟蟹,算上日子,如今也是好了……”

昨日才吃过糟蟹的谢洵:“……”

沉默半会 儿,他才攥着拳头随口说一句:“宋娘近来心思都 在 阿嫂那。”

这倒有意思起来,何慕可是说宋娘心思在 整个谢府来着。

不 过陆琼倒是清楚宋娘的为人,这府里上下,不 论 哪一个,她都 不 敢懈怠。

宋娘年三十 好几,与 别的厨娘不 同,她并非自 幼便学做厨娘,而是从淮南逃荒过来的。那时蝗灾严重,淮南粮食减产,便打算一路逃到汴京,路途艰险,遇上盗匪便与 家人走散,最后 跟着几位小娘子一同走到汴京。

可灾后 官府要遣返她们回 到原籍,宋娘与 其余人又走散了,最终被赵氏留在 府里,这一留便是十 来年。

想起来也是唏嘘不 已,陆琼也不 追问他宋娘的事,改问他何慕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后 便离开。

谢洵来时才下的小雪,如今却越下越大 ,整个汴京都 裹上一层银衣,马车碾出一条雪道,很快便被新雪覆盖。

“看样子,眼下是走不 了……”

陆琼也将手伸出去,冷得她打哆嗦,跟着点头:“雪更大 了。”

第53章 腊八粥

陆琼换上碧青的袄子,配上银白的绣花鞋,撑着伞一路走到陆记,刚收好纸伞,外头的雪便更大了。

好在杨姐儿早早就到店里 ,屋子里 的火炉都点 上,稀疏的几颗炭还在不停燃着,灶房处炖着粥,下边加了不少柴,更为暖和。

外头雪花如絮,落在青砖上,转眼便将整条街覆上一层薄薄的霜。

杨姐儿捂着被火烤暖的手 ,眨了眨眼:“萱姐儿怎么没来?可是病了?”

店里 没人,陆琼也挨着火炉坐,伸出手 掌来取暖:“去找魏盼了,许是要过 一阵子才能来。”

说 来便来,陆萱跟魏盼两人拉着手 跑进屋子,一边嗷嗷叫:“这雪咬人!把我 冻坏了”

然后一股脑地 钻到灶房里 ,陆萱就差把整个身子贴到灶口 ,好一会儿才肯笑着道:“真暖和。”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炭火味,不难闻,还叫人觉得安心。